最后的两个字,她的声音极其尖锐,其中还带着浓浓的嘲讽。
薄弈紧抿着唇,他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顾以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呵呵。”顾以安冷笑了一声,完全不想再说什么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六年的这个时间,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不是吗?
“淡暮生呢?”顾以安淡淡地看着薄弈,她之前的所有情绪已经全部收敛起来,再也别想看到了。
薄弈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淡暮生……还没清醒过来!
“怎么了?”顾以安忽然轻笑了起来,“不会是新郎要逃婚了吧?”
深吸口气,薄弈缓缓地说道:“安安,我可能需要你……”
“什么?”顾以安挑眉,“需要我什么?”
薄弈迟疑了好久,都拿不准主意到底要不要说。
“到底需要什么?”顾以安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薄弈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可能需要你一点……血。”
“血?”顾以安愣住了,“我的血,有什么用?结婚还需要用血……难道要喝吗?”
薄弈的脸色很是严肃,一本正经,以至于顾以安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要就拿去啊。”顾以安淡淡地道,“拿个碗来接着吧,要多少有多少。别的没有,血还是有不少的。”
说着,她就到处找剪刀和刀子,这房间里当然不会有这些东西,她又开始喊菲佣:“帮我拿一把匕首过来。顺便准备好接血的器皿。”
菲佣一脸惊悚,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
薄弈却是轻轻地摇头,“血液离开你的身体,就没用了。”
顾以安冷笑了起来,“是吗?那你准备怎么取我的血呢。”
就在这时,陌云袖忽然冲了进来,她的脸色非常难看。
她目光紧紧地盯着薄弈,用力地摇头,她的眼神特别严肃。
也不知道陌云袖给薄弈使的这眼色到底事什么意思,总之,这两人的脸色非常非常难看。
薄弈紧紧地抿着唇,看向了顾以安。
不知道为何,顾以安忽然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早就已经不在乎生死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呢?薄弈和陌云袖,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她迷惑之时,薄弈已经朝她走了过来,他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
他的手很用力,显然,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怎么了?”顾以安眯着眼睛问道。
薄弈的喉咙上下滚动一番,最终,他还是低声说道:“首领出了点问题,他需要……需要……需要解药。”
“解药?”顾以安笑了,“我又没有什么解药……等等,你的意思是,我的血,就是他的解药?”
薄弈轻轻地点头,眼神相当相当复杂,这份复杂,让顾以安很是难受,“可能……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