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几个月,还是让她们多睡一睡才好。
天色才擦黑的时候,姚氏便走了。
宁卿喂顾婉吃了些晚饭,又点了一盏灯,在她旁边看书。
他一边看书,一边听着顾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母后说了会来的吗?”顾婉问道。
“不知道。”宁卿回道。
他只是给太后写了信,告诉她孩子出生了。到现在为止,信已经寄出去七八天了,但还没有收到回信。想来顶多再有个两三天就能收到了。
“我觉的她一定会来的。”顾婉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宁卿翻了一页书,状似无意地问。
顾婉呵呵一笑:“要不咱们打赌?”
“赌什么?”他问道。
顾婉想了想,说道:“就赌洗衣裳吧。如果我输了,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衣裳,如果你输了,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衣裳。”
“好啊”,宁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但他只不过是见她高兴,就想让她更高兴罢了。那赌注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反正之前就他们两人在这里的时候,她的衣裳也都是他来洗的。
但顾婉却觉的自己肯定能赢,说不定,现在太后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以前还没有小包子的时候,她是个儿子控。有了包子之后,她又成了孙子控。现在有了孙女了,她绝对又要高兴上好一阵子。
在此之后,宁卿继续听着顾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需要他回答的时候,他便回答一句,不需要他回答的时候,他就静静地听着。
大红色的蜡烛一直静默地燃烧着,只每隔上一段时间,“噼啪”爆出一个灯花。
宁卿拿起剪子,将灯花剪了。
烛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原本细腻无暇的皮肤上,反射出喑哑的光彩。
顾婉看着他倒映在窗上的影子,脑海里极为难得地想到了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她一个毫无文学细胞的理科生,让她想到这样的诗句,也的确是难为了她。
“你的影子真好看。”眼睛看着他倒映在窗上的影,顾婉便口随心,说了出来。
他本就身形颀长,此刻影子映在窗上,更显的修长好看了。
今夜并不算寂静,窗外有连续不断的虫鸣,还有清风拂过树梢,发出的微微声响。他的影子,似乎与这夏夜融为一体,又仿佛因为他,而让这夜晚更为醉人了起来。
宁卿听她这话,转头看向她,唇角勾起,竟是问道:“难道人不好看吗?”
顾婉忙笑着摇摇头:“当然更好看了。”
宁卿再次浅笑,转回头继续剪了灯花,但却没再接着看书,而是说道:“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啊?还早呢,等会儿再睡吧。”顾婉一脸央求地看着他说道。她中午睡了好一会儿了,现在还不觉的困。“不行!”,宁卿干脆利索地拒绝了她,直接走到了她面前,去为她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