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头部有淤血不散,这边不敢做手术,所以才有了谭娟给他们的建议。
谭娟也说了:“这事儿也不是我要建议他们,病人家属好像特别着急,就不停地问我怎么能根治,这样不行吧,我才跟他们说的。”
警察同志录了口供,也挺同情花小满,出门的时候还安慰花小满:
“你去病房门口守着吧,你二叔他们,不排除故意找借口想从你身上牟取利益。具体的,等我们找到涉案相关人刘建民和董富贵,问清楚了情况,再给你反馈。”
“谢谢您啊。”花小满连忙道谢。
人都走光了,只有花小满和楚淮两个人,安静地坐在病房门口。
楚淮也没说话,就把花小满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攥着,安静地陪着她。
花小满也没沉默多久,很快脸上就恢复了笑容:
“这样也好,能在我有准备的时候,断了虎狼之人的交往。我以前总是下不了决心,想着他们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这样也好,以后我就只有奶奶和你了。”
“能成为你重要的人,我很荣幸。”楚淮很想替花小满做点什么,可来自亲人的伤害,是最让人无能为力。他要是对曹国柱一家下手,也不太合适。
“其实他们的做法很正常,是你的一再退步、是你对奶奶的在乎,让他们看到了机会。然后刚好遇到合适的人,他们就这么做了。从他们的角度,你是他们养大的,你应该报答他们。
小满,你做的很对,对付这样的人,就只能比他们更凶,狠狠地撕碎他们伪善的面具,否则就是一辈子的债。”
“我知道,村里这样的悲剧很多。别说叔叔了,亲爹卖女儿的,也不是没有。”花小满心里有点感触:
“我们隔壁班的刘慧慧,长得多清纯呀,头发乌黑发亮一直到脚跟特别好看。可惜她爸是个赌鬼,就欠了别人三千块钱,才十六岁就嫁了个老光棍。听说那家人对她也不好,还经常打她。
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听说她的事情,又不敢去看她。”
“你不会被欺负的,你还有我。”楚淮拉着花小满的手。
他其实心里也很郁闷,甚至有点莫名的猜测。
上次,他在实验室气得强吻花小满那次,花小满说的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没办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开发程度高,他不但有读心术,记忆力也特别好,见过的、听到的,都忘不掉。
本来楚淮是刻意不想再去想了,本来就是梦话,何必当真呢?
可刚才跟刘玉芝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从刘玉芝那里读到一个名字——董富贵!
刘玉芝心里想的是:早知道年初就该把她嫁给董富贵,也省得她翅膀长硬了,不受管控了。
而花小满那天说的原话是:‘奶奶,不要,不要离开囡囡。不,我不要嫁给董富贵,我没有,我没有疯。她血口喷人!楚淮,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