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也不知道为啥会闹到这一步。我二叔他可能封建思想比较重,我们上过学的,其实也不太在乎亲生什么的,我一直都把乐乐当自己亲弟弟呢。
上个月他就经常给我打电话,说什么没钱交学费、二叔不管他,他都辍学去给人开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没想到,二叔咋能这样呢。
其实这么多年,二婶你兢兢业业的,为了这个家,真的付出了不少。就连我奶奶,嘴上有时候不饶人,私底下都说你的好。
那段时间二叔不是跟你闹离婚,天天去我奶奶那蹭饭,经常被奶奶说,家里没个女人,混的啥样,洗衣做饭都没人收拾了。
哎,我当时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现在都讲什么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其实真的加重了妇女的负担,外面的活要干的跟男人一样多,回家还得给一家子人当免费保姆,洗衣做饭的,太难了。
所以我那时候就特别感慨,想着一定要考个大学,离开这个地方,我可不想以后跟二婶一样,找个男人伺候他,还要被嫌弃被限制。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二婶你尽快筹钱吧。没有八万块钱我二叔出不来,到时候他可能真会卖了房子,那乐乐以后连个房子都没有,咋娶媳妇?
借钱的时候多个心眼,欠条回头让男人补上签名,免得他以后休了你,债都丢给你了,那你才真的有嘴说不清。”
听了花小满的话,刘玉芝没吭声了,别说,花小满虽然可恶,人家混得比自己好。
刘玉芝本来也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以前经常被她老娘和曹奶奶两边撺掇,本来也没啥主见。
这会儿花小满有些话,说到她心坎上了,特别是最后提醒的,债务那方面,还真是,不得不防!
花小满不说还好,这一说,刘玉芝也有点慌了,她是真感觉到,最近曹国柱像是变了个人,也不让她管钱了,对乐乐也没以前那么好了。说不定真有可能,翻脸不认账呢。
想到这里,刘玉芝点点头:“我把欠条都带上,拿个笔,就让他在看守所都签好了,我再给钱,要不然谁还管他那么多。”
花小满也不多说了,点到为止,能让他们窝里斗,也挺解气的。
上面说的话,花小满也不都是忽悠,有些话还真是有感而发,刘玉芝这人,确实不是啥好人,整天想打花小满主意,可她也确实挺可怜,曹国柱跟她和好,心思可不单纯。
曹国柱一把年纪了,村里不流行老夫少妻的,娶个年轻漂亮的不可能,年龄相当的到哪儿找?找个寡妇?村里那几个小寡妇不是骚就是丑,名声可不咋好。刘玉芝好歹长得还行,人也挺勤快听话的,用起来顺手不是?
刘玉芝以前没多想,现在被花小满一说,哪儿还有心思跟花小满吵,只管想自己的事儿去了。
“走了。”
到村口候车点的时候,花小满轻声说了两个字。
她身边也没人,或许,只是跟自己的过去道个别。以后的路,还很长,只要努力,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