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呼吸道感染时,方士奇就开始担忧城市的环境了。整天上空停留着一团大大的棉絮,能见到一天阳光都觉得是件很 奢侈的事情。
有人说这是科学进步带来的工业垃圾,慢慢就会消失。
方士奇听了这话就想质问,这个慢慢消失究竟是牛年还是马年?它已经影响到人们的正常生活还能等啊?再等就是拿生命当儿戏。
过去春暖花开时节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淡淡的、清新的花草香味,深深的吸一口心情都跟着爽快。
现在全是烟熏的焦油味道,再说邪乎点连麻雀都没有以前好看了,天是灰色,马路是灰色,楼房是灰色,下的雨也是灰色的,最后人也成了灰色,心情也变成灰色。
今天下班的路上,方士奇无意中看到路边有个书摊,然后停下了车。最近他深感自己知识的贫瘠,很想买几本书读。
正好机会来了,他跑到书摊前浏览了几眼。有一本关于励志的厚黑学作品很吸他的眼球,觉得不错,刚说去拿,结果有位妇女抢在了他的前头,提前拿起了这本书。
方士奇心里这个有气,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妇女问摊主多少钱?摊主说最少八元,平时都卖二十元的,妇女还真能磨叽,五元行吗?摊主连连摆头,说你赶快从哪来到哪去,把书给我放下吧。说实话,我这里没有这个价。
唐军在旁边看了有点激动,快速搭话道,“八元已经这样便宜了你还嫌贵呀?你不要我要。”
妇女腾地一下火了,猪腰子脸一下变成紫黑色,扭过脖子朝方士奇骂道,“你个太监!缺德死了,你多什么嘴?我就是不要也不卖给你,气死你!”
冷不丁被一个贱娘们腻味了一把,方士奇瞬间心里像被霜打了,这个难受,动手吧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人,而对方又是个母的,不动手吧胸中怒火燃烧的剧烈,有点不罢休的劲头儿。
方士奇生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瞪着她,心里骂了一百遍日你妈。
最后书也没有买成,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看到大街所有的人都像欠他的钱似的。上了车,系上安全带,还骂了一句傻 逼娘们。
晚上,方士奇和老婆说起这件事时,老婆说是他的原因。他不服气,说我也没说啥呀?就说了句你要嫌弃贵我要,这难道也错了吗?老婆说就是这句话引起的事端,我认为有侮辱对方的意思,所以才引起她愤怒。
方士奇不解的摇了摇头,还是觉得自己说话不算过分。
胖保姆会解释,我认为不是你的错,这个女的生活中绝对就是个刺头,换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大怒;另外一种情况是,她在跟老公闹离婚心烦,或者涨工资的事跟领导闹别扭,让你赶上了。
方士奇立刻快乐起来,说保姆讲的有道理,还有一种情况是她最近刚生了个孩子没肛,心情就像温水煮青蛙,烦的要死。
胖保姆呵呵大笑,又补充道,应该这样说,她生了个孩子没脸,最后用别人家孩子的屁股当了她家孩子的脸。
老婆被他俩逗得人仰马翻的,说你俩好龌龊,埋汰人都不打底稿,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时,方士奇忽然想到明天要去北京开会,早上6点就得出发。
接着,他拨通唐军的电话,嘱咐他明天6点前必须来接他,不要睡过头。唐军说知道了,我定了闹钟, 不会睡过头的。
方士奇压了电话,对老婆说今天早点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于是简单的洗漱了下,一个人提前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唐军准时到了方士奇家,两人把该拿的东西都准备好,直奔高速而去。路上,唐军和方士奇不住的闲聊,大多内容是跟官场有关。
方士奇讲了他的志向,和将来他重点要做的事情。唐军也为方士奇出谋划策,讲了很多自己的看法。
方士奇觉得唐军提到的问题也很合理,有些方面完全可以采纳,说你们年轻人的思想有时比我们这个层次人的思想更活跃,更有想象力。
唐军正要开口说话,无意中从倒车镜里看到后面有辆车始终跟在他们的后面。特警出生的 唐军到什么时候都比一般人警惕性强,心想这辆车为何总跟在我们的后面?莫非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于是,他把这个疑点对方士奇说了。方士奇警觉的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后面这辆本田车内前排座坐着两位戴墨镜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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