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如何强悍的,白化威的九尺银枪翻着旋劲、枪花,捅扎在上面最多一个白点,苏戈的腰刀双手劈斩,仅泛一条白线,绝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果不其然,光头猛男此举虽然看似大占上风,十招里倒有三四招能招呼到天兵伍梅,击打得她身体不停震颤,足下也断断续续后退,但实际上能造成的实质性伤害很有限,而这样以快打慢,疯狂进攻,又能坚持几合?!
“不对。他不是不知厉害,而是受了内伤,不允许再有条不紊、以硬碰硬了!”
丁保想明白此节,眉头不仅皱得更紧,原本想着光头兄可以勉强跟伍梅打个平手,自己仗着身法、速度去救老风,顺便跟那位初次见面的挂箭天兵周旋一下,但现下看来,直接插手有些太过冒险。
怎么办?
丁保苦思良策,忽地脑海一亮,将接白雕的目力瞬间飙至极限,朝四面八方仔细巡视起来。
既然怀疑天兵是人为操纵,那这次身处局外这么好的机会,与其直接杀过去跟天兵那种无意识之物拼命死磕,倒不如围魏救赵,看能不能寻机将躲在背后的蝇营狗苟之辈给揪出来……
距此二里地外的一处崖坡上,身材高大,两肩陡耸,粗眉横目的判官拔然而立。
“银锁,你说,又来人了?”他的声音,比这冰雪还要冷冽。
“判官大人,似乎是。”银锁低头。
“人在何处?”判官又问。
“属下,暂不能确定……”银锁头垂得更低。
“哼,风声鹤唳。那白家的白弥勒竟还不肯离去?”
“不肯,缠斗一个多时辰了。明明是偶然相逢,他根本不认识这老东西,不知何故竟死战不去……”
“废物!还不是你跟金枷一见白弥勒就如惊弓之鸟,立即引来天兵自保?像他这种自诩正义之徒,又是什么‘通佛之体、一身琉璃’的,一见天兵还不跟苍蝇见了血?”判官大袖一甩,啪地一掌正中银锁胸部,银锁身形未动,那张青绿青绿的脸却是骤然一白,唇角血丝渗出,不敢擦,也不敢辩驳,垂首不语。
打完之后,判官怒气稍消,但语气仍凝,“哼,拿着灶王爷给的风家密语密技,成功引蛇出洞,这种情形下,你二人居然都搞不定一个两眼昏花的老东西!若非如此,何至于会碰到白弥勒,又惹下现在这样的麻烦?”
银锁委屈啊,谁料想那老东西明明走路一瘸一拐的,偏还能跑那么快,性子又狡猾。
你老人家又千叮嘱万交代不让在衍圣草园附近动手,更不能伤其性命,我和金枷这引蛇出洞引得很辛苦啊,好几次差点被老东西给追上瞧出端倪,好不容易远离衍圣草园,寻了合适地方合适机会正要动手,居然好巧不巧地遇到了白家的白弥勒,若不是这次过来带有两个天兵以备不时之需,怕是我二人当场现形都是轻的,被擒下都有可能……
“判官大人,这老东**着秘密不能杀,白弥勒身份特殊也不能杀,总不能就让两个天兵这么硬耗下去吧?”
“那你说该如何?”判官横目。
“要不,将白弥勒打残击昏,连同老东西一起带回去,交给……”银锁小心提议。
“莫要支吾,说。”判官怒道。
“交给……统瘟天都。”银锁说到后四字时,生生打了个冷战,似是这四个字代表着某种极致的恐怖。
就连判官闻听后也是微微一窒,沉默许久,半响,才徐徐摇头道:“不成。天都大人虽也位列‘永生九神’,负责‘除瘟剪疟’,据说连天兵都是出自他手,但此人只是个传说。连城隍大人都从未遇到过他,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一概不知。去哪里寻他?”
“何况,像白弥勒这种超级大麻烦,若是贸然带了回去,你觉得我们三人还有命在吗?好了,时候不早,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此地是终南山,除了山脚下的圣门孔家,山中还有许多没露头的隐士高人,这次或许只是风声鹤唳没有人来,但保不齐稍后就有,迟则生变。既然这白弥勒自己非要往上撞,那也就怨不得人了……”判官阴测测总结道。
银锁听出了些意思,抬头:“大人的意思是?”
“告诉金枷,号令天兵全力出手。白弥勒不退,直接击杀。”
判官忽地嘿嘿一笑,“突然想明白过来,既然这里是终南山,那么让白弥勒横死在这里,似乎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万分抱歉,今日暂一更。发现后文细纲与前文有大的bug矛盾,需仔细更改梳理一下。)(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