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咂嘴,“第一次敲闷棍就敲得如此漂亮,我都有些禁不住要佩服我自己了!”
在他话音落后,因他飞速奔跑而带动气流卷腾过来的雪花这才兜卷过来,扑哧扑哧兜了他自己一头一脸。
呸呸了两声,丁保拿手去提溜地上的金枷,一只手居然没提起来。
骂了声死猪,蹲下身子,两只手拽起了他。北风呼呼的风雪夜里,乍一看到他那张乱七八糟的红褐色的脸,饶是胆大如丁保,也不禁吓得一哆嗦,骂道:“我靠,唱大戏啊!”
就是这一哆嗦,扑腾,自金枷的怀里跌下来一物,丁保反应超快,噌地一下便抄在了手里。
一看此物这似殒非殒的造型,以及非金非木的材质,便知晓这应该就是能吹奏出超声波的乐器,心中一喜,“好玩意儿。狐狸姐姐不是到处找那什么可以操控天兵下凡的青天殒吗?世间虽无真的青天殒,但此物倒也勉强顶得上一点用处。下次再见狐狸姐姐,送于她做礼物定然是极欢喜的。”
往自己怀里一塞,用布条将金枷缠缚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往身上一扛,折身朝逃向相反方向的银锁追去。
事实证明,胆小者也有胆小者的优点。
这银锁虽比金枷加入的时间短,资历也差的不少,平时基本上都是乖乖听话的份,今日更是第一次真正发号指挥统御天兵。但因为其胆小怕事,性子也谨慎,所以这一番玩命逃跑,倒是手段颇多,迂回、潜伏、陷阱……什么都用上了,足足费了丁保半个时辰时间才追上他。一刀柄将其击昏,犹不解气,咣咣咣踹了几脚,这才解恨。
不过这样一来,因为身上一直还扛着一个金枷,连番折腾下,便再没有力气同时带着二人一起回去。
想了想,先将二人身上钱袋物品尽收于自己身上,然后用二人各自衣物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犹不放心,自怀里取出外出敲闷棍、居家迷寡妇的必备良药“蒙汗散”,给二人各自喂服了一些。最后又用雪掩埋起来,只留口鼻,并做好标志。这才起身返回。
他此时,其实很有些担心白弥勒搞不定天兵胡箭。
因为那些蝙蝠慌乱之下虽然能发出超声波,扰乱切断这些人同胡箭的联系,但通过连续同天兵的交手的情况来看,天兵本身并非是完全无意识之物。除了主要听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发号施令外,其实本身还是保留一点点作为人的情绪和意志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伍梅刺激得勃然发怒,死命追着他厮杀。
所以他有些担心胡箭把那株柏树砸断,寻到上面老风的衣裳后,发现不对,意图离去甚至攻击白弥勒,这就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因为尽管他很想亲手抓到一个天兵来好好研究一下,但要是折损了白弥勒这个难得入眼的新朋友,那可就非他所愿了!尤其是在今晚已经折损了老风的情况下。
一口气不停地奔到近前,远远地,鹰目扫过,柏林中除了断树之外,便没看到天兵胡箭的身影,也未听到任何打斗的声响。
丁保心里咯噔一下,不顾身体发热,猛将速度飙至极限,一口气奔至柏林边缘。一眼就看到盘膝于地面色青白的白弥勒,虽然整颗光头都是青幽幽的,嘴角泛血,鼓贲的胸前印着一个焦黄的大掌印,看来伤势不轻,但还好没挂掉,顿时长出了一大口气。
身心一松,不自觉停下身形。以手撑膝,弯下腰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长距离的无氧运动下,不得不用嘴巴辅助呼吸,汗涔涔的冷气未暖便直接入肺,直呛得眼角憋出水花来。
白弥勒闻声,勉励抬起眼皮,顿时感动道:“兄台,莫哭。……还没死。”
说完,哇地喷出一大口血,身体一晃,一脑袋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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