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停下脚步。
丁保倒是很镇定,顶礼道:“三位小道长早。”
又继续迈步向前走。
那三名青衣道童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忙将他唤住:“哎呀!居士,前头是慈航庵,你……你是男子,不能去的。”
脆嫩的童音无比动听,却把丁保唬得一愣,愕然道:“你……不是道童!”
那稚气小道姑噗哧一声,掩口笑道:“所以我才打慈航庵来。居士是堂堂男子,恰不能往慈航庵去。”
同行的女伴也给逗乐了,三人挤眉弄眼、你推我攘的,俱都笑作一团,却似春风催放,树垭上颤着三枚新嫩欲滴的小花蕾。
出云观是终南山首屈一指的道观,观中不但有道士与来路不明的女帝窟的女魔头偷欢,道姑竟还与道士同观而居……饶是丁保来自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也不禁咂舌,难道网上说的是对的,道姑真的就是专门给道长准备的?!
正茫茫然不知所措,身后一人大叫:“喂,都让你们好好待着别乱跑,偏你这浑球听不懂人话!”
丁保差点跳起来,本想撒腿就跑,一想不对,听这货口吻,似把我当作了旁人!
出云观内迷雾重重,他要找到藏匿其中的判官,正缺一个堂而皇之的掩蔽身分,索性乖乖垂手而立,静观其变。
一名青年道士气呼呼地赶了过来,那三名小小道姑忙行礼,乖乖巧巧地齐声道:“清风师兄。”
被唤作“清风师兄”的青年道士原本便有满腹硝石火药,一遇这酥麻娇软的甜脆喉音,登时也软了手脚,红着脸干咳两声,讷讷道:“清语!你……你们别跟外人说话。若是被老律堂的师叔们瞧见了,只怕又要责骂。”
那先前与丁保说话的小道姑清语颈子一缩,吐了吐小舌头,笑道,“还好只有清风师兄瞧见。不说啦,我们走罢。”
拉着师妹一齐离去,青衣裹着的窄小臀股圆翘有肉,行走间一扭一扭的,背影竟也颇有风情。
那青年道士清风瞧得面红心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正事,扭头一瞪丁保:“你们这些个作死的乡下人!都说了不准到处乱闯,你居然敢闯到慈航庵去!”
仿佛连拉他、揍他都嫌弄脏了手,抬脚便往丁保身后连踹几下,犹不解恨,自己一个人又叫又跳,踢得一阵黄土飞扬。
丁保身强力壮,捱几下自是不痛不痒,让那清风像赶狗似的沿路驱赶,又回到了草料仓附近。
只见在草料仓的另一侧墙边,蹲了十几个人,年纪约莫在十几二十岁之间,俱都是少壮男子,只是个个衣衫邋遢、头脸肮脏,只比乞丐稍好一些。
丁保低头瞧瞧自己,顿时恍然大悟,心中不禁苦笑:“怪不得先前那少女柒妍心将我看做山野小贼,这厢这臭道士又骂我是乡巴佬,原来老子在山里摸爬滚打了一整夜,模样只怕比他们更加落魄。”
墙边一名头戴草笠、獐头鼠目的汉子手持赶驴的藤鞭,趿拉着一双破烂草鞋,不住地来回巡梭,一见他来便作势要打,却被清风喊住。
“好了,别做戏啦,张麻子。这些人是观里要的,身上鞭鞭条条的能看么?”
那汉子张麻子嘿嘿陪笑:“真人说得是!真人说得是!”
回头瞪了丁保一眼:“能来出云观干活儿,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再不安分些,小心三清祖师一道天雷劈死你这王八羔子!”
丁保唯唯称是,偷拿眼角观察,这十几人个个蓬头垢面,身上衣裤均条条碎碎的烂布也似,一字排开那是谁也认不出谁来,也难怪贩卖人口的张麻子与清风会错认他是其中一伙。
清风从袖中取出串铜钱,点了二十几枚给张麻子。
“下回你再找这种叫化子来,一个人头我便给你砍一半儿。这些个腌臜货乡巴佬要养到能见人,得花观里多少米粮!还不如去养猪,养肥了还剐下几斤肉来,养这些腌臜东西,老天都不过眼!”
“是、是!道长说得极是!”
张麻子连连哈腰,忽然压低嗓音:“道长若要好的,我手上倒是有些外乡人,男的女的都有。人多了,蚂蚁窝里挑虱子,总能捡到一两只肥的……”
清风冷笑:“法会期间,镇南大将军也是座上嘉宾,犯了他老人家的禁徙令,正好满观抄斩。你张麻子要不也一起来?”(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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