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丁保估计,这兴许就是那位痴情的“嫣儿”亲手做的,只可惜呀,眼睛没瞎,心却瞎了!
那司马云涛是被吓走的,走得匆忙,桌上的碗筷根本不曾动过,连酒坛的封泥都没打开。
饮酒不用杯子,只摆着两只朝天海碗,其中一只给狐狸姐姐拿来盛水洗了小脚儿,她随手揭开酒坛封泥,斟满了另一只碗,又夹了一块桂花烧鸡到小碗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得津津有味。
丁保本来还有些犹疑,想着你以前不是挺小心谨慎的吗,怎么这陌生地方的陌生饭菜,你居然坐下来就吃?!正想打开嗅感检查一遍,但他一整天下来什么也没吃,还未有下一步行动,这时,腹中突来一阵打鼓似的咕噜噜声响。
狐狸姐姐噗哧一笑,连夹几筷扔他碗里,笑啐:“放心吃吧,小书生。姐姐作为一个女子看得最清楚,那位痴情的胖姑娘傻透气了,别说主动伤害那臭男人,就是有只蚂蚁咬了那臭男人一口,她也会拿浆水灌了蚂蚁窝。所以呢,不吃白不吃。你不吃饱了,待会儿怎么受得住姐姐我的严刑逼供?怎么帮姐姐我办成大事?”
“谁逼供谁还不定呢。”
丁保相信她的判断,不再迟疑,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狐狸姐姐咬着筷尖笑嘻嘻的,似觉有趣,斟满海碗端了过去,抿嘴道:“呀,小书生,吃慢些!姐姐又不跟你抢,别噎着啦。”
丁保是饿坏了,也不理她,骨碌地灌了一大口,捶着胸膛将食物全咽了下去,继续埋头大嚼。
他见狐狸姐姐净拣那桂花烧鸡落箸,刻意留了整只片成四、五段的肥鸡腿给她。
所幸另一盘五香酱驴肉又香又嫩、极是入味,份量又多,一阵秋风扫落叶,顿给他扫了个净光。
酒足饭饱,抬眼便见狐狸姐姐笑意盈盈,夹了一片桂花鸡腿细嚼慢咽,那神情、动作越看越觉得熟悉,心中一个不断涌起的念头终于清晰了起来,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柒妍心的小姑娘?”
狐狸姐姐惊讶,点头道:“我这两日在这里新收的小徒弟啊,不过还正在观察,这孩子悟性是有,就是被她那窟主婶婶教得有些歹毒……怎么啦,你跟她照面了?你没被她……不对,应当是她没被你给修理惨吧?”
丁保翻了个白眼,心道果然,我说一见那小姑娘就觉得套路有些熟悉,似乎在极力模仿谁,原来正是你的粉丝小徒弟!
便把草料库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又一个杀千刀的臭男人!杀得好!”
狐狸姐姐冷哼了声,搁下鸡腿,直接起身,“小书生,你先呆在这里莫动,等我一下,我去草料库转移一趟,莫让她被这里这些乱七八糟的臭道士给发现了。唉,这也是个可怜孩子,本性不坏,只是走错了路子。”
丁保点头,道:“这里安全吗?”
“据姐姐这两日的观察,算是整个出云观最安全的地方。”狐狸姐姐点头,忽而一笑,带着些喜乐骄傲道:“再说,以你现在的轻功本事,姐姐我可也未必及得上你,还谦虚甚么?”
“不准乱跑,一定要等我!”
女子郑重交代完,门扉轻晃,咿呀一声重又闭起时,人已消失不见。
丁保独坐其间,一边饮着酒,一边捋着心中的问题和信息,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跟狐狸姐姐开诚布公地谈一次,虽说她令自己感到很安全和放心,但对她终归还是了解得太少,她是谁,她在做甚么,她想甚么,自己能帮她甚么……
还有,她似乎一直在疯狂追逐天兵,自己已经掌握了那么多的天兵秘辛,倒是也可以跟她交流一下,互通有无……
他在房中等了一会儿,觉得不踏实,因为房间内外互不通音,便重新上了梁上,没多久,便听见屋外一阵脚步细碎。
屋外廊间,似有许多人往来奔走,他侧耳倾听,总觉人人落脚之时,一足的步子都比另一足稍重,纵使不知有多少人接连跑过,他却听得清清楚楚,无一例外,转念立时醒悟,是了,他们手里提着器械东西!
忽听脚步声停在“湘子堂”前,房门嘭的一声,撞了开来,几名高冠道士提着齐眉棍冲进房内,探头四望。
丁保不禁暗呼侥幸,幸亏有先见之明上了房梁,不然根本听不到外面动静,等人家冲进来时,虽能逃走,但也露了相!
这时,外头有人叫道∶“有没有?有没有?”
房中一人回头应道∶“也不在这里!”
丁保越听外头那人的声音越觉耳熟,陡然想起,靠,这不正是那位耀武扬威的清风道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