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姑娘眼里可不会流露出这种情意。
一下子,许云愁就明白了,这是把人拿下了啊!还是身心一起拿下的。
这江寒,倒也有些本事,竟能把这宁国府的女魔头也变成娇滴滴的。
江寒看着许云愁,不知为何,今日这许月眠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太一样,越发像女人了。
“江兄,秦姑娘,你们可赶上时候了,这一壶茶乃是上好的毛峰,一两价值百金。”许云愁笑吟吟的给二人倒了茶。
江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了下去,说实话他真喝不出这茶的好坏,主要是现在的茶都是煮的,还会加上各种配料。
但他还是赞了一声:“好茶!”
你紧皱的眉头都告诉我你不喜欢喝了……许云愁脸上表情不变。
秦穆清也浅呷一口,却立马紧蹙淡眉,放下茶盏,道:“这茶真是……真是苦口婆心,让人苦不堪言。”
许云愁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传闻宁国府的秦大小姐是个文盲,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耶!
但你当着我的面说我的茶不好喝真的好吗?
许云愁并未在此事上纠结,道:“江兄,钟离大儒离开云梦前,可有说要收你为徒?”
江寒道:“说来惭愧,对于收徒之事,钟离大儒只字未提,他老人家似乎另有要事,急匆匆便离开了。”
许云愁点了点头,道:“钟离大儒来到云梦,我便猜测他不单单只是闲游,钟离大儒回到京都时,朝廷便下令将许多官员抓拿送往京都……据我探知,是与假帐薄有关的大案!”
看来他也猜到钟离无忧的身份没那么简单……江寒道:“许兄的意思是此案与钟离大儒有关?”
许云愁道:“我也只是瞎猜……我得到消息,最近云州知府或有变动,贾望可能要离开云梦了。”
江寒吃惊道:“这是为何?”
“似乎也是与假帐薄有关,当然,贾望并不在其列,否则也不会至今仍然安然无恙。”许云愁道。
接下来,两人又闲聊了一些事情。
很多都是最近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许云愁这是想告诉他朝堂上的现状,江寒静静的听着,秦穆清却听得昏昏欲睡。
到最后,许云愁道:“我最近作了一首词,还请江兄斧正。”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江寒。
江寒接过纸,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许月眠一个男人也用香水……真是太娘了!
低头一看,那是一首《重楼叠》。
只是却有几处用字不当。
作为四大才子之一,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江寒将那几处的字连起来看,立马就得到一个消息。
“半月内,除掉日巡司指挥佥事张洋,暗杀,嫁祸,栽赃皆可。”
江寒抬头看向许云愁,宛如收到九头虫命令要除掉唐僧师徒的奔波儿灞。
日巡司指挥佥事张洋是什么实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是五品官!
你让我去搞他?
我看你是想搞死我!
江寒皱眉道:“有些难办哦!”
许云愁呷着茶,淡淡道:“江兄拿回去慢慢看,慢慢改,一个月内给我答复就行。”
这是把我当打工人了吗?
“我也会给江兄一些帮助,这首词,我们一起改。”许云愁道。
那我就放心了。
让自己一个人去搞日巡司的指挥佥事肯定不合理。
许月眠也参与就合理了。
江寒点了点头,何况这事儿,自己不仅能用到夜巡司的力量,还能动用离明司。
……
秦大小姐已经听得快要睡着了,但和江寒回到宁国府后,却又立马精神起来,拉着江寒要去练剑。
江寒盯着秦穆清的腿,道:“还能练剑吗?”
秦穆清脸上一红,道:“怎么不行?小贼!看剑!”
“我怎么变成小贼了?”江寒挺剑格挡。
练了半个时辰的剑后,江寒沐浴更衣,便在书桌前沉思着许月眠交给自己的那个任务,要不要完成,如果要完成该怎么做。
他在纸上书写着做这个任务的利弊,以及如何完成这个任务。
秦穆清便坐在边上,趴在桌上,侧着脸蛋瞧着他写字。
烛光映着她的脸蛋红彤彤的,娇艳无匹!
江寒转头看着她,笑道:“穆清,坐到我腿上来,教我练练字。”
秦穆清道:“怎么想到要我教你练字?让青萍看见不好。”
“门关上,青萍看不见的。”
秦穆清终究还是拗不过他,抬起翘臀坐在他的大腿上,脸红红的教他练字。
练着练着,秦穆清似乎坐着不舒服,便往后蹭了蹭,想坐得舒服点。
然后,软座就变成硬座了。
“穆清,听过一心两用吗?”
“什么?”
“就是,一边写字一边……”
“不行!”
“娘子。”
“不…行…”
“媳妇儿。”
“哎呀不行……”
“宝贝媳妇儿……”
秦穆清听得耳根子发红,身子都软了,这人,怎么喊得出这么肉麻的称呼的,偏生听了心里欢喜。
“关窗……若让人看见,我砍了你!”
“已经关了,没人来的。”
……
食髓知味,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的两个年轻人几乎上了瘾。
一连两日,两人除了去了一次云梦湖,其余时间大多在房间里度过。
直到第三日,宁英看到走路姿势不太对的女儿,忍不住道:“练武之人,必须节制啊……你看你,现在还能舞得动剑吗?”
饶是秦穆清再大胆豪爽的性子也不禁羞得想找地方钻进去。
……
到了第四日,江寒终于带着周虎出门了。
夜巡司交给他的任务,司剑让他自己决定做不做。
因为这个任务难度很高,就算江寒做不到,许月眠也不会怪罪他。
但若是做得到,江寒的地位必定会拔高。
江寒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探听这个指挥佥事张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