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在卓家过得是什么样的苦日子。
张念山对于这事倒不是很清楚,但是看着卓尔凡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般讷讷,再联想到有一次乔一诚打电话让他帮忙找寻父母的事,张念山估计十有**就是于此有关。
‘也许是自己的爹地在这件事里横插了一脚?’张念山想着就制止冲动的孟翰,“小翰,还是先让齐少爷帮你姐止痛吧。”
“我待会儿再教训你!”孟翰比着食指对着卓尔凡的鼻尖点了点。
卓尔凡的眼里只有孟天晴一个人了,孟天晴痛苦的脸完全落在他的眼中,看得令他心焦。
齐云耀此时已经从药箱地步摸出了一个粗布卷起来的东西,只见他拿起来摊开在药箱上,是一排闪着寒光的银针。
“你要拿针扎天晴吗?”夏青觉得有些残忍地撇过头去。
“是的,我要疏通她头部的几个穴道。”齐云耀不似说笑,已经抽出了一枚银针,足有手指般长短。
夏青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能吃点止痛药吗,还要往脑袋上扎?”
“止痛药应该没有效果了,看天晴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齐云耀作为医生,尽量使自己不被外界的因素所干扰。
“神经科的医生不是算西医吗?还会中医的手段?”张念山搂着孟天晴,也不敢轻易把她的生命安危系在一个之前看起来都不怎么靠谱的人身上。
齐云耀对于张念山的疑问,也好生地回答,“神经类的确实是西医,但是我对中国的中医也是很崇尚,除了得到几个医学上的学位之外我还在全球最大的神经医院当过三年主治医生,并且我在国内也拜过一个有名的中医师傅。”
孟翰朝齐云耀肯定的点点头,“齐大哥,你下手吧,我姐都疼成这样了。”
孟天晴的亲弟弟都同意了,张念山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按照齐云耀说得小心翼翼地将孟天晴扶好,此时的孟天晴,都疼得浑身发颤了。
当偌长的银针被插进孟天晴头部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忍心的偏过头去不看,唯独卓尔凡还是定定地看着孟天晴,眼里带着复杂的神色。
“齐大哥,这针什么时候才能拔啊?”
看着孟天晴被扎得跟刺猬一样,孟翰真是不忍心多看。
“等天晴醒了就能拔了。”齐云耀嘘了一口气,他自从回国以来就没有再给人治国病了,特别是孟天晴还是他的熟人,能那么顺利地针针一次就扎对穴位,还真是让他惊喜。
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孟天晴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如同蝴蝶扑翅要起飞似的。
孟翰蹲在孟天晴的面前,咧着嘴笑,口中说着,“姐,你终于醒了!”
孟天晴的杏眼再次流露出光芒后,头左右地扭转了一圈。
在孟天晴的目光扫到卓尔凡的时候,卓尔凡看到孟天晴眼里带着的恨意,以及犹为熟悉的空洞以及视自己若空气的眼神,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难道她都想起来了?’卓尔凡带着抗拒的心态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