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样目送他出门,我看见他一出门,就掏出了手机。打电话吗?还是,佳人有约?
他走了不到两分钟,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房间的灯开着,我看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蒋良,是一个戴了帽子戴了口罩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女人。
“你是谁?”我一看到这个样子,下意识的觉得不正常。像我这样惊弓之鸟的女人,随便一点事,都可以提起我的警惕心。我随手抓过床边小几上的水果刀,抓在手上。我的声音,都颤抖了。“你是谁?你想干嘛?你走开!”
可是,不管我怎么问,来人就是不理我。他不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我。
“你到底想干嘛?一次不够再来一次嘛?还是嫌你的人死的不够惨?”我坐起了身子,刚刚生产的身子,很虚弱,牵扯起来,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我说的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上回那五个人,我们最后还是放走了,没切胸部也没切**。本来按照我们的意思,是把他们先放回去,观察他们会跟谁接触的,却不想这样只让他们送了性命。保镖和保姆,在出行的路上被撞破栏杆车滚到江里去了,一车三命。那个医生,出去不久就出了医疗事故,直接被人告上法庭,赔的倾家荡产,受不了打击跳楼死了。跟医生混的那个护士,男朋友出轨,捉奸在床,跑的时候撞车了,没死,却残了。五个人,最后却只剩下一个。
我们一直到后来,都不知道这四个人的死,是偶然还是人为。但是该死的,却合情合理的找不到借口证明不是偶然。可想而知,对手是一个心思非常缜密的女人。
那个护士,成了唯一的幸存者,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蒋尧找了个地方,把她好吃好喝的藏起来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惊悚,所以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提心吊胆,生怕遇害。敌在暗我在明,我千防万防,终于让我熬到了生下小孩,却不知道,孩子一生下来,凶手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了。
我跳起来,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抓着刀跑到地上,借着床的掩护,另一只手从后面,偷偷的按了床头的摇铃。呼叫医生和护士,这是我目前唯一求生的办法。
“别想着求救,没人在,没有人来救你了!”来人笑了一下,隔着口罩,我听到她森然的笑声。这样的声音让我觉得非常耳熟,我可以断定我听过这个声音,断定这个人就是我身边的人,可是我该死的,就是想不起她是谁。
“你是谁?你是我认识的人?你跟我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杀我?”我举着水果刀不断的后退,顺手抓过床边小几上的苹果,一个个朝她砸去。苹果个大,砸中了挺痛的,我也想在她杀我之前让她一刀毙命,可我没有办法呀!只有这样了!
“死到临头了,还反抗什么。”果然,接连丢过去的几个苹果,砸中了她一个,她很愤怒,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向我划来。我赶忙跳起来躲,抓到什么丢什么。
我一边躲,一边飞快的思索。在我想象中,恨我恨得恨不得我死的人,除了王娇爱,我还真想不到是谁了。可是现在,王娇爱死了,没人给我答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恨不得我死?就算我要死了,让我做个明白鬼行不?”我一边躲一边喊。“你这样大赤赤杀我,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的。”
“我来了就没想活下去!”那个人,隔着口罩又笑了。笑声,很恐怖。
“王娇爱!”情急之下,我大声喊了一句。我没有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瞎猫碰到死耗子。
那女人明显晃神了,我看到她愣了一下,看来,她的确和王娇爱有关系。趁着她晃神的这个功夫,我抓着这把水果刀,我知道,我要最后一击了。我拿着手上的水果刀,趁着她刚才分神的功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瞄准,插向了她的眉心。
她看来不是个职业的杀手,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慢了半拍。再或者,她大概没有想到,当我们各自都有一把武器的时候,我会先放弃自己的武器插向她。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插的很准,我只知道,以前在蒋尧那儿住的一个礼拜,他的屋子里有一个飞镖,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又不能出去去,就在屋子里练飞镖,准头也越来越好。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得手,我只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一定要赢。不然的话,比拼体力的话,就我一个刚生产的产妇,肯定比不过她。
刚刚把刀丢出去的时候,我闭上眼睛,甚至不敢细看,是生是死,就是这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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