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也不愿让你踏足半步。
阿楚,任何人都可以离开我,你不可以!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我,你不可以!如果失去你,我将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燕洵丢下带血的酒杯,转身拖着疲惫的步伐,慢慢的走出了房门。背影是那么的孤寂伤愁。
夜深了,各自躺在床上的两人,睁着有些迷离的眼睛,内心思绪烦杂,都快要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新年第二天
一大早,阳光刚照进寝屋,门外传来频繁悉悉索索声音,躺在床上的楚乔被嘈杂声吵醒,赖在被窝中不想起来。
紫苏敲了房门,迈步走了进来,将梳洗的东西放在了梳妆台上,转头向内屋打望着。
“楚姑娘,醒了吗?陛下让我进来伺候您梳洗。”
“嗯,外面那么吵,是在做什么?”
楚乔从床上起身,梳理着散开的头发,理了理内衫,迈步向梳洗台走去。
“这不是过年嘛,陛下吩咐在府中办年宴,宴请跟随的将领和当地官员,图个吉利喜庆,给新的一年开一个好头,还特地给姑娘您准备了一套华服,说是让您一定要出席参加。”紫苏捧着一套藕粉色的华服,放在圆桌上说道。
“年宴?让我也参加。”楚乔看了看桌上的衣裳,看来等待已久机会终于来了。
“是的,还让奴婢送来了新做的衣服,看起来漂亮极了。”紫苏拿起新衣服在楚乔面前展示。
“去把我的将服拿来。”楚乔看着藕粉色的新衣,让她想起了,与宇文玥在坞彭城太守家,那段香艳的偶遇,脸上不由的染上了一点绯红。
“姑娘这怕是不妥吧,陛下办的年宴,并给你新做了衣服,您不穿,这不是让陛下伤心嘛!何况陛下也想看看姑娘你穿女装时的美貌。”紫苏劝慰道。
楚乔不在看新衣,转身走到了将服前,将其取了下来。
“你忙完了,就先下去吧。”
“诺,厨房一会就将早膳送来,姑娘稍等一会。”紫苏说完躬身退下。
楚乔穿戴好衣服,把散落的头发束了起来,用绳带绑成了马尾,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浅然一笑,今天将是离开计划的开始,希望一切顺利。
她再看向一旁放在刀架上的残虹剑,刚才还不错的心情,瞬时又有些低落。
她将残红剑取下,用手抚摸着剑鞘,拔出剑身,拿起帕子慢慢擦拭,思绪流转着。
宇文玥,当初你赠星儿残虹剑时,是否就认定今生非我莫属呢。
宇文玥,那日在左宝仓的地下暗道中,左宝仓拆穿你的小心思时,当时你是否觉得尴尬无比,有没有想动手封住左宝仓的嘴。
宇文玥,之后在坞彭城太守府中,那次意外的相遇,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让我给你按摩,还夺走了我的初吻,心里有没有小猫在挠。
宇文玥,期间在那间温泉小屋,你说过的那句深沉的话:“你要走,可以。你被人抓了,被人砍了,死在哪儿,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要让我知道,在我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帮不了你的地方,要不然我受不了。”当时的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牢牢的绑在视线所能看到地方。
宇文玥,当你在回到萧策的别院中发现我不见了,萧策告诉你我走了。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脸上的慌张神色突然放松下来,快步走上来拥住我的时候,有没有劫后重生的感觉呢。
宇文玥,还有那次在房间中你突然转身吻住我,然后告诉我说:我也需要你,你可感受到。我没有回应你,你是不是感到很伤心难过。
宇文玥,你可知道在红川城墙上,当我恍惚间闻到那抹熟悉的味道时,我知道我又不自量力了,幸好你来了,在最危急的时刻,又救了我一命。
宇文玥,可你怎么能在我看的见,摸得着,想留住你的地方,离我而去,让我一辈子活在对你的思念,愧疚和悔恨中呢。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湿润了楚乔的脸庞,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