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农村的小学,能考上初中的一个班级也没有几个,现在还没有普及初中,也还没有社中,现在的运动一来学校都在停课。
杨敏现在想进学还没有机会呢。
等着,小学回复的时候,一定让杨敏读小学的最后一年。
杨柳又教了杨敏很多学校里的事情,直接去了六年级,杨敏是啥也不懂的。
现在没有农忙,生产队的社员不上班的也有,一队的生产队长组织的社员上班,二队也就组织了,农民和学生比不了,不种庄稼没饭吃是真的。
看太姥姥好的差不多,杨柳就放心的走了,太姥姥的棺材板卖了二百八十块钱,花了七十八块买了洋灰棺材,余下了二百块钱,谷舒兰交给了太姥姥。
太姥姥好了就没有去住院,杨柳看着也没事,也没有再急了似的坚持。
谷舒兰是不放杨柳走的,在太姥姥说服下谷舒兰还是没有拦住,杨柳把自己干什么告诉了太姥姥,却不告诉谷舒兰。
太姥姥会为她保密,谷舒兰认为杨柳在挣钱,杨柳就说去学校等考试。
硬这样说,这个借口挡了谷舒兰留住杨柳的心思。
杨柳还是继续自己的赚钱大业,现在的钱不好挣,大姐的哥哥下台,都不敢接触大姐,时间长了还是把紧张的情势淡落了下来。
公家的服装店停工,不会做衣服的人也得要穿衣服,城关不如西林庄那样复杂,争权激烈也就是那几个干部,大部分的村子群众都不太关心那些勾心斗角。
大姐又开始收到衣服了。做衣服之余俩人还去捡废品,各处的大食堂扔出很多饭菜,大姐干脆就抓了几只猪捡饭喂。
每天捡的都不少,还晒了很多干的留着以后喂,杨柳估计也捡不多长时间。大串联过后,就不会扔那么多饭菜了。
每天和大姐都在笑,她们的收入还是频丰,俩人是三天做衣服,捡两天废品。
张亚青来了,杨柳今天做衣服:“你成了无形人了。好难找哇!”
“我在家里待了很多天。”杨柳笑道。
“咱们的学就算上到头了。”张亚青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他瘦了不少,就显得黑。
“怎么能?”会有考大学那一天的,杨柳是知道的。
“学校都散了,你的东西都拿回来了没有?”张亚青明显的精神萎靡。他一贯是朝气蓬勃的,何事这样难过。
“现在是运动,也不能老这样,别把功课扔了,等着考学那一天。”杨柳本不想问张亚青是否生病了,对一个男生太关心了觉得不妥。
可是不由自主的就问了出来:“我看你精神不好,是不是考不了学心里不痛快?”
“没什么。”张亚青怎么能说,自己的爷爷成了走~资~派。被揪斗,关起来,父母都被停职。很吓人的。
“没什么就好。”杨柳在专心的做着衣衫。
张亚青心里着窄,一家人现在都没有工资,自己都没有杨柳的本事养自己照顾父母。
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现在咱们没有学上,也没有处去挣钱。”
“你父母都在城市,搞运动也有工资,不让上大学了你也可以找到工作。比我们容易得多。”杨柳不知道张亚青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张亚青的脸色变了几变:“城关有没有临时工可做?”他想做临时工挣钱贴补家里。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要不要我帮忙?”杨柳感到张亚青的举止有些不自然,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只是这样闲着不适应。”张亚青赶紧淡定神色,遮掩心里的慌乱。
杨柳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张亚青:“说实话。我很会开解人,有难题和我说说,我保证让你即刻解忧。”杨柳笑道:“信不信我?”
“我很信,你十一岁就能想招自己挣钱读书,我觉得你是极开朗的人,也很有智慧,可是有的事情不是开解就能解决的。”张亚青很不乐观,面色都是幽暗的。
“我真感觉你有事,莫非你父母是干部?”杨柳突然想到了了这一点:“你要不是因为上不了大学不痛快,就是你父母被夺权了靠边站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让你这样愁眉不展的?”杨柳从没有这样注视过张亚青,眼神莫测的看了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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