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当做人生憾事,我出生后,他就很少将我当女儿养过,他希望我能像个男儿般驰骋沙场,完成他的愿望,若非情非得已,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因为父亲一向冠以自己洒脱不羁散漫闲人的名号,不愿让世人知道他有这样的心事。”
“父亲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位卑未敢忘忧国,他还说虽然我是女儿身,但未尝不可金戈铁马,效力国家。”年轻的女子语气铿锵,眼神坚定,令人涌出一股沙场征战的热血贲张。
“好,说得好!”啪啪的两声掌声响起,西门炳顿时龙颜大悦,。
“难怪朕一见你就甚为喜欢,秀外慧中,自有一股浩然英气,看来当真颜为心生。”
颜溪衣服都已经汗湿了,却不得不笑容自如:“谢父皇夸奖。”
要死了,这么正儿八经地说话,还是她当年到组织里的时候才有的情况,当时组织里一个小头儿问她为什么要走黑|道这条路,她回答说她要变强,她要将杀害她爸爸的凶手找出来,她要保护她的小旭,回答皇帝的时候,她就是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坚定与执着,才能这般真情流露,让自己也吓了一跳。
现在心里涌动的信念很简单,她要活下去,漂亮地活下去。
“你撒谎!”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间冒了出来。
“你根本就是在欺君!”
颜溪嘴角挑起一丝笑容,看着拍案而起的客玛,不急不缓地说道:“太子妃说我欺君,不知道有何证据?”
“你一点也不像爱国为民的人!”客玛盛怒,她辛辛苦苦将颜溪弄进宫来,不是让颜溪受人赞美的,她要让她颜面扫地,被人唾弃!
她明明就是一个江湖女子,凭什么扯出这么深明大义的论调?
颜溪淡笑:“那请太子妃指教一下,什么是爱国为民?”
客玛顿时语塞。她一个巴哈国的人,连汉语都说得不甚流利,如何讲出文绉绉的话?更何况就算是在巴哈国,她也无法讲得头头是道,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否为爱国为民,恐怕不需要太子妃来断定,太子妃连国事也操劳到了,不是让文臣武将们无用武之地了吗?”
“你,你敢说本妃有藐视百官之意?”客玛气得要将碗碟子砸到颜溪脸上。
“够了!”威严的声音猛然响起,西门炳难得的脸色阴沉,“太子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意思再明显不过,连自己的女人也控制不住,如何管理国家?
“请父皇恕罪!”太子膝盖一软,嘭通跪在地上。
客玛在巴哈国跋扈惯了,此刻也不见得有多收敛,她跟着跪在地上,不依不挠地说道:“无论如何,请父皇彻查五王妃的身份。”
西门炳眯着眼睛,怒气在眼里凝聚,在场无一人敢发出声音,西门炳到底将目光转向了颜溪,眸光间含着不言而喻的探究之意。
颜溪觉得那双眼睛能看透自己的内心,脊背有些僵直起来。
“啊呀!”突然间西门筑低叫了一声。在此之前,颜溪被他猛的一拉,掉进了他的怀里。
“幸好本王扶住了你,将孩子摔了就不好了!”
“什么?”客玛失态地叫了出来。有孩子了?
客玛眸子阴沉,怒意积聚,但转瞬她就想起了打她时颜溪矫健的身姿,不对,她不可能有身孕!
颜溪皱眉看向西门筑,他怎么这样?万一客玛执意让她验身,御医不一下子就查出了她没怀孕的事实?到时候,就是铁板钉钉的欺君之罪了。
不仅她会被惩罚,连带他,也会趟进这趟浑水。
“五王妃身怀六甲实为喜事,看五王妃气色不好,皇上不如请御医调养调养?”出声的是宜妃。
就说吧,很多人都盯着她呢,这下她从哪里变出个孩子来。颜溪丧气地想。
乖乖等着将牢底坐穿吧。
这个时候,温热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西门筑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说了凡事自有本王,别怕。”
在安静得有点诡异的气氛中,皇帝缓缓开口:“筑儿府里的大夫不是神通广大到将宜妃的旧疾也治好了吗?朕何须用这些宫里庸医给他王妃调养?”
“朕乏了,你们尽兴吧。”
说完,便驾辇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不只是客玛呆住了,连颜溪也呆住了,竟然就这么逃过一劫?
“皇上不可能相信这样的伎俩啊,他一看就是很精明的人。”归程的马车里,颜溪疑惑地喃喃,想不通啊想不通。
“说了你有本王。”西门筑拂去颜溪肩膀上的一瓣落花,“本王说你怀孕了,就是怀孕了。”
“难道你曾经趁我睡觉的时候将我……那啥了吗?”颜溪面部表情僵硬。
“……”这种无厘头的答案她也能想得出来。
“因为……”西门筑笑的时候目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