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连从长安城中杀将出来的那一大队官军也个个都是素甲银盔,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晃得廖淳有些头昏眼花,都找不见那狗官皇甫嵩到底躲在了哪里?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一会儿将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戳下马去,把这一色的白用这些爪牙们的血染成漫天的红,看这狗官(皇甫嵩)还往哪里去躲!
廖淳如是恨恨的想道,也没去计算眼前数十倍于自己的官军,自己和一众兄弟就凭着一千人马将要如何应付?扯开了嗓门嘶吼着,举枪打马,望着官军中军冲杀而去。
“列阵迎敌!”
“拉弓~~~放!放!放!”
这是官军的号令之声。
紧接着刀兵相接,金属碰撞之声“叮叮当当”此起彼伏,杂乱无章的响了起来。
……
似乎也没过了多少的时间,耳畔震天的喊杀之声已渐渐停歇了下来,而脚下洁白的雪地也已被鲜血染成了一片彤红,但与廖淳之前想的还是有一些不同,一个个从马上被戳下去的并不是那些银盔素甲的官军,而是随着自己一道来的那一千吐日部的勇士,就连他们的首领鞠羟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十之**也命丧在了乱军之中,只剩了廖淳与几个荆州的弟兄一道被围困在了官军的包围圈内,四周全是那些战甲被鲜血浸染得彤红的如凶神恶煞一般,面目狰狞的官军,而身后则是黑洞洞敞开着的长安城的城门。
不知为何,刚刚还觉着四野里一片雪白晃得自己头昏眼花,想要用鲜血去染红它的廖淳,而现在这漫天的红却依旧让他觉着目眩神迷!
“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嘈杂的劝降之声震得廖淳的耳膜嗡嗡作响,犹如数百只苍蝇围在耳边叫个不休,廖淳大怒,大吼一声:“我日你个祖宗!”说罢举枪便要向渐渐围拢来的官军堆里扑杀过去。
一旁的陈幕、姜兰甫等人见状不好,赶忙上前拦住。
姜兰甫喊道:“白白拼死无益!”
廖淳怒吼道:“我要杀光这些狗官,杀了拿着皇甫老儿的狗头,祭奠大贤良师,祭奠我数百万黄巾将士的在天之灵!”
廖淳知道自己又有些癫狂了,但这一次他却不想收敛,四周全是官军,鞠羟和他的一千土日部骑兵已经全拼死了,想要凭着自己与陈幕陈岭兄弟、姜兰甫等人拼杀出去已是不可能,别说想杀了官军主帅皇甫嵩了!
姜兰甫对道:“我仔细观察过,官军阵中并没有皇甫嵩的身影。”
没有皇甫嵩的身影?皇甫嵩不在这军阵中?那他去了哪里?!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廖淳快速转动着身体,转动着脑袋,双眼在周遭已渐渐围拢来的官军身上搜寻着,想要找出皇甫嵩来,来证明姜兰甫说得是错误的,证明是姜兰甫看漏了眼,虽说在整场厮杀的过程中,他也确实没有发现皇甫嵩的身影,但当姜兰甫将这个事实说出来的时候,他可是彻底发了狂,因为如果眼前的这些官军之中压根就没有皇甫嵩,那鞠羟和他的一千土日部勇士的死,以及自己与陈幕等一众兄弟被困在这官军的重围之中即将要战死,这厮杀!这牺牲!这一切不都救成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笑话了吗?!
在廖淳疯狂的转动着身体,在四处搜寻的某个瞬间,他眼睛突然望到了身后敞开着的长安城大门,这一瞬他混沌的脑海中似乎突然有灵光乍现,他知道皇甫嵩在哪里了!这又让他无比的兴奋,他朝着城门内望去,城门内虽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城中的景致,不过他相信这狗官皇甫嵩应该是躲在这长城内,只要他冲进去,冲进这长安城内的官署之中,便能将这狗官、侩子手从里面拖出来,然后用腰间悬挂着的太乙剑,一剑砍了他的狗头,为大贤良师与死去的百万黄巾将士报仇雪恨!
想到这一处,廖淳冲着陈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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