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了吧?屈铭暗自嘀咕,难不成贼众绕道偷袭,不可能!贼众明明正在攻打宛城,平白的不可能多出这许多人来。都说黄巾贼会妖法,难道是黄巾贼们施了什么撒豆成兵的妖术了?不对呀,贼兵站得高也应该早发现我们了,怎么没有反应?不猜了!屈铭让哨马前去打探(其实和前去送死差不多,城上面这么多敌人,还没靠近就该成刺猬了)。
屈县令故作镇定的背过脸去开始哼着小曲儿看风景,等待着哨马的惨叫声,可哼完《董娇娆》又哼了《丽人行》,还是没听到啥声音,刚要回头看,这哨马居然回来了。
那哨探的军士禀告道:“大人!郏下几乎是座空城,城墙上多半是草人,只有少数贼兵间插其中,看我等大军压境已开始有人逃跑了。”
屈铭急忙率军靠近查看,果然都是草人。“哈哈,一座空城这龚都贼子胆子够大呀,大白天的竖几个草人也想来骗本县,你以为我是苏协那等废物吗?收复安众就在今朝,来呀跟我冲进城去!”屈铭马鞭一挥,官军如潮水般的涌向安众,而安众的几个零星贼兵则纷纷跑下城墙往内城逃去。
由于无人守城,瓮城的城门一下子便被冲破了,当大部分官军涌入瓮城(当然也包括屈铭),正准备撞开内城的城门时,一声鼓响,伏于瓮城外壕沟内的黄巾步军由两边杀出,那领头的正是陈幕、陈岭兄弟。而官军后队都是弓弩手,弓弩手近战哪是步军的对手,一会儿功夫就被切菜瓜似的砍倒一大片,余下的官兵溃不成军。
而在瓮城内的官兵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伏于墙头的五百名黄巾弓手杀出,朝瓮城内放着乱箭,官军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哭天抢地。屈铭知是中计,急忙勒马后撤,但由于人多,过于拥挤,这马根本就跑不起来,眼看城门就要被关上了,真的就要变成瓮中鳖了,这下子屈铭可真急了,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我们的屈大人急了呢。
当下屈县令就举起他那把配剑,挥右砍异常得勇猛,注意他砍得不是黄巾军(他能看到的黄巾军都在城墙上,他就是想砍他也砍不到),就这样子一会儿工夫屈县令便血染战袍,砍倒了许许多多的官兵,当然为了能够顺利逃命,光凭这一点点的努力是不够的,于是屈县令又运用他出色的人事管理能力,本着优胜劣汰的方针,不辞辛劳的替朝挺把那些反应慢的,不服从领导命令听指挥的(具体指:胆敢阻挡他跑路的官兵),通通的用马蹄踩平、踩实变成路基,而且这路基的质量绝对是杠杠的,不掺豆腐渣的。
天道总酬勤,在屈县令的不懈努力之下,这路总算是跑出来了,安众的城门几乎是夹着屈县令的马尾巴重重的关上。然而还没来得及感叹时间就是生命时,可恶的黄巾贼们又追杀而来,如果换了别人屈县令是不会在意的,因为他屈县令可不是文官,且武艺不差,算得上是荆北地区的沙场悍将,但今天可不一样,刚刚被打了个包围,丢盔卸甲的跑了出来,而这会儿遇到的又是土匪头子陈老大,这真是命苦不能怨政府!
屈铭一开始倒是想和陈老大较个高下,但两个回合下来,就被陈老大的回魂枪震得虎口发痛,就连配剑都差点被打掉,这拳王争霸赛的对手明显不在一个重量级别上,怎么办?台下这么多观众看着呢,屈县令的脑袋转得飞快,心想反正脸已经丢过一次了,再丢一次也就无所畏了,接着跑路吧丢脸总比丢命好。
屈县令调转马头开始逃跑,于是精彩的赛马就此开始了,屈县令在前面跑着,陈老大在后面追着,这想跑的跑不掉,想追的追不上,两下里急得直打口水仗。一个大骂贪官、狗官,一个回敬逆贼、反贼;一个大喊有种别跑,一个大叫有本事来追。其实对于跑赢这场比赛,屈县令还是蛮有信心的,因为陈幕没有弓箭,两人就保持这么一段距离,跑一段时间就也到郏下地界了,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嘛,我的地盘我作主,屈县令就这么暗自得意着。这想法是好的,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怨就要怨这屈县令自己早上出门忘了看黄历。
估计屈县令今天真是被打昏头了,这打了半天的仗都还没看到对方的旗号居然也不觉得奇怪,不过没关系马上就可以看到了。就在屈县令刚要跑向曲源桥的时候,桥头闪出一彪人马尽打黄旗,其中一面大书一个“廖”字,旗帜下闪出一人,定睛一看正是廖淳。廖淳这会儿可已经不再是城防内卫的小兵了,关于这一点屈县令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今天再昏头也不至于把他当成救兵,见到这个老部下挡在前面,他立马掉头沿河往北跑。按说屈县令应该是跑得掉的,现在的黄巾二十八骑是马烂骑术差,不论怎样也是追不上他的,但这时候从安众西北角又冲过来一群人,惊的屈铭差一点就从马上翻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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