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点燃了马棚,反正莒凌封带队赶到马棚的时候马棚已经起火了,栓在马棚中的那些马匹都惊慌扑腾着。莒凌封心想,这些马都是刚刚缴获的生马,如果解开拴着它们的缰绳在这火光漫天的夜里,它们惊慌乱窜指定都会跑丢的,所以他只好带着兵士冲进马棚去救火。
这马棚是用木头搭的,里面还堆满了干草,当这马棚被点燃后借着大风,火苗蹭蹭的往上蹿着,火越烧越大,根本无法扑灭,不一会儿就连这草棚的柱脚也被点燃了,马儿的惊慌扑腾一刻不停,动作的力量越来越大,终于这马棚撑不住塌了下来。莒凌封没来得及退出来,被压在了坍塌的棚顶下面,这棚顶也是茅草做的,顷刻间这坍塌的茅草顶棚也被点燃了,莒凌封就这么被活活的烧死在了马棚里。
还有徐骁和杨庆这边,这徐骁绝对对得住他“泥鳅”这个外号,贼机警;老军杨庆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兵油子,一辈子都混在行伍里,也打过一些大大小小的仗,能够不缺胳膊少腿的活到现在,除了老天保佑之外,这个在战场上装死啊,逃跑开溜啊等等这些本事那是没有不会的。而且现在这两人干的又是军需后勤的活,按理说这两人在战场上都是极不容易死的,然而这一次噩运却降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这徐骁脑子转得确实快,不是着火了嘛,他想与其等着粮草军械等器物被点燃,然后再拿水去浇灭,那还不如现在就拿水把他们打湿了,于是便提起营地里仅有的几桶本来用来喝的水,统统浇再了粮草上,浇完粮草浇军械旗仗等器物。
而这老军杨庆呢,别看他头发全白了,但这头脑却是清楚得很,他这会儿也没闲着,指挥兵士把这些辎重堆边上的草全给拔了,留出一片真空带防止周边的火蔓延过来。但还没等草没拔完这俩老少爷们便发现情势不对了,其他部曲的人似乎都在溃散逃跑,这两人一合计,决定立刻把辎重都装上车然后撤退。
由于装载辎重浪费了不少时间,而辎重车是用骡子拉的跑得又很慢,不一会儿两人便落在了溃散的人群之后。此时大队的官军骑兵从身后追杀而来,原本一起推着辎重车的兵士开始弃车狂奔,管自己逃命去了,而这老军杨庆到底是上了年纪,跑不过年轻人了,落在了后面,一名三河骑士追上了他,用手中的长枪,从背后一枪刺穿了老军的胸膛,这老军只觉得口中一甜,随后一口血立刻从口中喷了出来,溅到了自己从前额挂下来的散乱开来的一缕银发上,接着一个踉跄扑翻在地,眼神开始涣散,嘴唇还在喃喃的动着,但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如果换了是从前,在这种情况下,这老兵油子早就丢下辎重自己开溜了;或者呢躺在地上,往脸上抹把血,再拿别的死人压住自己然后装死。但这次是廖淳交给自己的任务,他是真心的打算帮这小鬼一把的。
徐骁在狂奔中听见身后一声沉闷的哼哼,回头正见到老军被杀倒地的一幕,他心中一惊脚下踩了个空往前一扑,摔倒在地,脑袋撞在一块大石头上面,血流了出来,连扑腾都没扑腾一下,顿时就没了动静。
而廖淳这边,他只以本部兵马也难以抵挡官军凌厉的攻势,只半柱香不到的功夫波才拨给的两千人马便死伤过半,再到后面打得就不是什么营地保卫战了,这局面演变成变成了大溃退。廖淳见大势已去,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也只好下了撤退的命令。
但通往当南方向的来时路上有大量的官军拦住,廖淳只好率领残部往阳翟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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