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展翅欲飞,徐徐而动,最后玉佩光芒大现,照光了整个黑暗的石井。
顾轻寒看得连连砸异,凤凰玉佩每出现一次,就给她一次惊讶,实在是神了。
却见玉佩光华大现之后,点点萦光洒向她们的身体,那萦光洒向身体后,很奇异的,顾轻寒竟然感觉流失的力量重新回到她的身体,并且逐渐治愈她身上的伤势。
虽然伤口还是隐隐作疼,却已不再流血,并且伤口的伤害显减少了许多。
她们身上的伤逐渐好了,可玉佩的光华却慢慢淡了下去,最后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佩,静静的躺在黑衣男子的手中。
黑衣男子爱怜的摸了几把,清冷的眼里,迸发一股柔情,转身,将玉佩还给顾轻寒,嘱咐道,“凤凰玉佩非同小可,千万别让人知道你身上有这么一块玉佩,更别让居心叵测的人得到,不然将危害整个天下。”
“你知道玉佩的来历?”顾轻寒动了动身体,一阵阵的舒爽,比刚刚轻松多了,虽然伤口还是隐隐作疼着。
“我不知道玉佩的来历,我只知道,你身上拥有凤凰玉佩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不少了解凤凰玉佩的隐世宗门都蠢蠢欲动。”
说完,黑衣男子又补充了一句,“你身上如果有多块玉佩,就赶紧收起来吧,免得给他人招上杀身之祸。”
顾轻寒身子狠狠一震,杀身之祸,她有三块玉佩,一块给段鸿羽,一块给楚逸……
急步起身,“机关在哪里,我要出去。”
黑衣男子看到顾轻寒紧张的样子,以为她是担忧宫里的贵君,蹙眉,“你不必太过担心,他在宫里,即便想动手,也得惦量惦量自己的本事的。”
“今日之情,我领了,改日必当重报,现在还请你打开机关吧。”上官浩被暗卫带走,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万一遇险怎么办?黑衣男子能够知道她身上有玉佩,又能够知道她的其他侍君身上有玉佩,那其他的人应该也知道。
“不行。”
“为何不行。”
“外面太过凶险。”
“……”就是外面太过凶险,她才必需要出去,她的上官浩还在外面。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你何要以命相救。”
黑衣男子闭上眼睛,并不回答,凭由她在那里咆哮。
顾轻寒气极,她跟他非亲非故,虽然他救了她,她该感激他,可凭什么把她扣押在这里,不放出去。
摸黑,寻找着机关,心里牵挂上官浩,可任凭她如何摸索,始终摸索不到机关,反而把自己搞得一身满头大汗。
气得一脚将脚下的石头踢开,却不曾想,这一踢开,刚好碰到机会,石门缓缓上升,一缕晨曦折射进来。
顾轻寒一喜,转身就欲踏步出去。
黑衣男子紧张的眸子陡然睁开,身形一闪,拦在她的身前,冷冷的道,“外面不安全,等你的暗卫找来,再走。”
顾轻寒一把格开他的手,“让开,否别则怪我不客气。”
黑衣男子往前一步,仍然拦住她。刚刚那个白衣男子如此厉害,如若再次碰到,无疑就是把自己送入虎口。
冷冷道,“你这条命是我救的,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顾轻寒冷笑,“你是救了我没错,可我没让你救,让开。”
黑衣男子仍是不让,顾轻寒侧身,右腿横扫过去,掌风呼的袭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大手一伸,倾身抓向他的肩井穴,另一只腿毫不退让,对上顾轻寒。
顾轻寒改拍为抓,一个擒拿手,抓住黑衣男子的手,朝边一甩。
黑衣男子一手抓住,另一手横扫过来,电光火石间,两人过了数十招。
“嘶。”
突然,黑衣男子被顾轻寒逼退几步,虎口隐隐发疼。
“够了,上官浩还等着我去解救,我没时间在这陪你。”顾轻寒丢下一句话,足尖一点,朝着宫门口的方向奔去。
听到顾轻寒那句,上官浩还在等着他去解救,黑衣男子本欲上前的身子一震,停了下来,不再阻拦,眼里闪过一抹痛色。
此时,天已大亮,大街上稀稀疏疏的,可以看得到百姓在摆着摊,准备叫卖。
昨天打斗的地方,空无一物,只有隐约的片片雪莲花,迎风飘摇。
远远,看到不少侍卫奔相查找什么,甚至还有暗卫乔装易容,到底打听。
顾轻寒心里一沉,难道上官浩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了?还是说,这些人是来找她的?
“主子,属下终于找到您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闪了出来。
顾轻寒了一看,是暗黑。
暗黑紧张的脸上,瞬间一松,疲倦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
“暗黑见过主子。”
“你怎么在这里?暗白呢,上官浩呢?”
闻言,暗黑眼里闪过一抹自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该死,护主不利,将上官贵君弄丢了,暗白已带人去寻找了。”
顾轻寒脑子晕眩了几下,差点站立不稳,“你说什么,上官浩丢了?”
暗黑不敢去看顾轻寒铁青的脸,将头低下,“昨夜,属下带上官贵君回宫时,遇到袭击,混战时,上官贵君,不知道哪去了。”
“什么叫不知道哪去了,是他自己走丢的,还是被人劫走的?”
暗黑底低头的头又是一低,当时情况那么混乱,他也不知到底是上官贵君自己走丢的,还是被人劫走了。
顾轻寒一看暗黑这个模样,心里也清楚了一个大概,上官浩不可能自己逃走,小林子还在宫里,而且他是代表着整个裴国,即便他想走,也得考虑后果,除非他是被人劫走的。
将腰间的墨玉扯了下来,丢给暗黑,“回去,马上调动御林军,禁卫宫,暗卫,全部出动,给朕找,哪怕将帝都挖地三尺,也得给朕找出来,上官贵君一天没找到,就一天不许给朕开城门。”
暗黑身子一震,抱拳应道,“是。”
顾轻寒望着昨天打斗的地方,攥紧拳头,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找了几圈后,仍看不到上官浩身影,顾轻寒恨恨的回身上朝。
这次上朝第一件事就是,但凡有清风阁的消息,全力绞杀,但凡提供清风阁的消息,一概重赏。流国与清风阁不死不休。
第二件事,全国各地,追查古国的消息。但凡查到,立刻绞灭,违抗者,杀。
第三件事,全力追查上官贵的消息,有线索着,赏金千两。
这三件事发布出去,整个流国顿时沸腾了。
无论哪一件事,都足以震动整个流国。
百姓们到处议论纷纷,陛下好大的本事,竟然敢真刀真枪跟清风阁对抗,甚至还要铲除向来以仁义为先的古国,陛下这是抽的什么风,不怕她们报复吗?
还有上官贵君,千两黄金啊,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银两,朝廷也太狠了些。
御书房内,顾轻寒一袭龙袍,脸色铁黑,一把将手中奏折狠狠扔了出去,冷冷的瞪着传报的侍卫。
没找到,没找到,都几天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上官浩,帝都也就那么点大,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古公公立在一边,不敢吭声,这几天,陛下一直冷着一张脸,谁也不敢靠近,生怕被一顿责骂。
“滚,滚出去,马上给朕滚出去。”顾轻寒一把将桌上的奏折统统砸向侍卫。
侍卫一惊,不顾身上的疼痛,连忙往外跑去。
顾轻寒起身,望着宫外的方向,攥紧拳头,脸色冰寒,胸口巨烈跳动。
好半响,才回复过来,冷冷道,“楚逸不是要回门吗,立刻给朕准备,大告天下,明日朕要带着楚贵君回门。”
古公公一惊,天子陪着贵君回门……这……这历朝从来都没有过的,就算要回门,也不至于大告天下吧?
他还以,因为上官贵君的事,陛下已经忘记了楚贵君的事,没想到陛下还惦记着这事呢。
想开口,看到顾轻寒冷着一张脸,古公公蠕动了下嘴里,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按照顾轻寒的命令,下旨行事。
顾轻寒确实很生气,也很着急,上官浩已经失踪三天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他的消息。他的身体那么虚弱,每天都靠药吊着一口气,若是没有喝楚逸开的药,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撑得下去。
既然清风阁跟古国的人这么想杀她,那她便出宫,引她们出来一次,又有何妨。
攥紧拳头,转身朝着落羽院走去。
因为顾轻寒冷着一张脸,身上没有往日的温和,加上众人都知道,陛下出宫遇刺,并且还把上官贵君搞丢,心情不好,所以落羽院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遭到无妄之灾,就连一向喜欢缠人撒娇的段鸿羽都识相的站好,躬身行了一个礼。
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陛下来这里所为何事?不会是想处罚他的吧?他最近没有找楚逸的麻烦了,上次找楚逸麻烦,陛下也训斥过他了,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顾轻寒坐在桌上,看着段鸿羽低着头,规矩的站在一边,既不敢扑来,也不敢多言,心里一暖,“朕只是过来坐坐,不必太过拘束。”
闻言,段鸿羽紧张的心瞬间一松,不是来寻他麻烦的就好。
然而还未等段鸿羽心情一松,顾轻寒的一句话,却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当日在东城,朕给了你一块火红的凤凰玉佩,还记得吗?”
“记,记得。”段鸿羽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那块玉佩事关重大,朕要回收回来,你把它呈上来吧。”顾轻寒淡淡的道。
段鸿羽却惊吓到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啊……”
顾轻寒挑眉,不懂段鸿羽为何如此惊吓。
“陛,陛下,那块玉佩,可不可以送给臣侍,陛下,就不要讨回去了好吗?”段鸿御哭丧着一张脸。
顾轻寒看着紧张的段鸿羽,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会把她的玉佩给搞丢了吧。
她没说要送给他啊,只是当时暂时交给他,希望能帮他摆脱瘟疫罢了。
“你不会告诉朕,那块玉佩不见了吧。”
段鸿羽扯着身上的红衣,眼神闪烁,嗫嚅着道,“陛下,赏赐臣侍东西,从,从不,不收,收回的,臣侍以为……以为……”
顾轻寒站了起来,打断他断断续续的话,“所以呢,玉佩哪去?”
“玉佩,佩玉……”
“哪去了。”顾轻寒突然拔高音量,冷冷的看着他。
段鸿羽身子一个哆嗦,害怕的往后靠了靠,带着哭腔道,“臣侍拿,拿玉佩换了白玉算盘了。”
什么?拿凤凰玉佩去换白玉算盘?
白玉算盘再怎么珍贵,也只是一个死物,哪里能跟凤凰玉佩比。
正想怒骂,段鸿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泣道,“陛下,臣侍知道错了,臣侍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命。”
顾轻寒心里满满的都是怒火,心里记着黑衣男子的那句话,别让居心叵测的人得到,不然将危害整个天下。
她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凤凰玉佩的神奇,她已经见识过几次了。
看着段鸿羽哭得梨花带雨的,强行压下心里的怒气,“你怎么跟人换的,跟你换凤凰玉佩的人谁。”
“臣侍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跟人家换的?”
“他黑衣蒙面……窜进落羽院,看到臣侍在把玩玉佩,就说拿白玉算盘,跟臣侍换玉佩。臣侍看这块玉佩很丑,白玉算盘又那么珍贵,臣侍就……换完后,那个人就走了。”
“就这样?”
“就,就这样的,陛下。”
顾轻寒忍不住想仰天长叹,什么脑子啊,长了浆糊也没他蠢得那么厉害吧。
半夜三更,一个黑衣蒙面人窜了进来,拿着一块破算盘,跟他换手中玉佩,随便一比对都知道哪个更珍贵吧?有谁会冒着风险,潜进宫里,跟他换玉佩的,吃饱撑着吗?蠢死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段鸿羽,起身离去,多呆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是猪。
段鸿羽哀怨,看着顾轻寒离去,不敢去追。
陛下赏赐他东西,有哪一次跟他讨回过的,他怎么知道陛下会跟他要那块玉佩。
他只不过是想讨好陛下,让陛下宠幸他罢了。
这次他是不是做错了?除了楚逸那件事,陛下从来都没他有过这么冷的神色。
第二天,因为顾轻寒吩咐,整个皇宫热热闹闹,各种仪仗队像一条长龙,各种奇珍异宝一箱又一箱,堆积在马车上,一眼望去,竟有上百箱之多。
陛下带着贵君回门,这是由始以来从未有过的,何况陛下还准备了那么多的珍宝,按照最高礼仪进行。
这一幕将帝都所有人都震惊了,纷纷议论陛下新纳的贵君如何漂亮,如何了得,如何宠,竟然让一代帝王亲自回门。
瞧那一望无际的长龙,瞧那敲罗打鼓的仪仗队,哪一个不是最奢华的。
那整整一百零八箱的珍宝,应该每一箱都价值连城吧。
不是听说,这最后纳的贵君只是一个舞姬出身的吗?
那陛下带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是要去哪回门?
不止街头的百姓好奇,京中的朝廷大官也是好奇得紧。
从来都不曾听说过楚贵君还有什么亲人,更不知道陛下究竟要去哪回门,就带了这么浩浩荡荡的人群。
帝师站在大街旁边,看着排场热闹一望无际的仪仗队,心里长叹一声。
亏她生了那么多的儿子,没一个是用处的。
要是她也有儿子能得陛下的宠,让陛下亲自陪同回门,那该多好。
段贵君是她的儿子没错,可段贵君不仅跟她对不来盘,甚至处处打压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里能让他为帝师府争光。
唯一的女儿也被打入天牢,帝师府屹立数百的,只怕真的要在她的手上断了传承了。
唉……
帝师长叹一声,落寞的回府,楚贵君再风光,也是别人的儿子,她的家里再落寞,也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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