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他的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他不想认命!
他们真的……
连一丝重新开始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承允,你放过我吧。”池晚看着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放过你?”江承允苦笑起来,“谁能放过我……我有时候真的很恨老天爷,为什么让我遇见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让我爱上了……却得不到你。”
这种命运的玩笑,真的是受够了!
“命啊,我不是说过,这是我们的命吗?”池晚转开了视线。
她也会恨。
可那又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有情人不能成眷属的,岂止他们两个。
想开一点,多难的事都能熬过去。
多困难她都一个人挺过来了,只是……忘却一个人,让他彻底地从自己心里搬出去,竟然会那么难,那么痛。
江承允正欲说什么,身后又一辆车开了过来。
是宾利。
封以珩!
这是她的大脑第一时间冒出来的信息。
看见宾利,如见封以珩,没做坏事尚且心慌慌,更何况在少年宫……
车子就停在了江承允的后面,车窗降下。
果然就是封以珩没错。
第一反应就是他,开着宾利上她这栋写字楼来的,也只有他封大总裁了。
真是……也不嫌招摇么?
封以珩对前面江承允的宝马也有印象,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眼看车外的池晚,说道,“上车。”
简简单单两个字,没有其他,也没有表情。
正因为如此,池晚猜不透他到底是来干嘛的,所以心里开始忐忑了。
江承允从后视镜就看到后面的人,对池晚说:“别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就算你们还没离婚,他也不能左右你去哪里,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他竟然会觉得,晚晚会选择后面那辆车!
池晚:“……”
这两个男人,总是一起给她出难题!
“上车。”封以珩再道,似乎没有太多的耐心。
他们两人,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他给过他们机会,结果江承允还是没有把握住。
错过了,他就不会再给了!
现在,他重新成为敌人,本来就莫名的讨厌,如今就更加不待见了。
封以珩一句话重复两次的话,池晚觉得,他已经接近要发飙的点了。
写字楼里陆续有人出来,看到这一幕都停住了,搬凳子,看戏!
“哎!!是大老板的车!后面那辆……不是封以珩吗?是那辆宾利!”
有人想起,有一晚他们去暮色,有一辆宾利来接池晚,当时池晚就说了,是她老公来接她了,但他们不信。
现在……
果然那晚也是他吗?
“你们说……这两个男人会不会打起来啊?”
他们隔得远,都闻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正在大街上蔓延开来。
“或者猜猜,晚姐会上哪辆车?”
有人猜江承允,有人猜封以珩,输了的人请吃夜宵。
池晚看了看两辆车。
江承允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即便是封以珩,他也不能左右她的人身自由!
她可以有她的选择!
而池晚的选择是——
“谢谢江总和封总的好意,”微笑,“好像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完,我走路回家吧,不麻烦两位大人了,拜拜。”
就这样,池晚出乎意料地谁也没选,丢下两辆车,谁也不搭理,转身就走。
两辆车都发动了引擎,跟着上去了。
江承允中途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公司出了点问题,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那辆车,不太爽地跟池晚打了声招呼。
“如果他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尽管他觉得,封以珩应该不会对晚晚怎样。
他若还是个男人,就不会欺负她。
“知道了,你安心去处理公司的事吧,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池晚侧头,对他笑了一下。
误会解开了,她对江承允的态度,在努力地趋于平常。
不恨,不爱。
江承允开走,封以珩的车追了上来,缓慢地开在池晚身边。
那时池晚就这样走着,看着望不见尽头的街道想,老天爷真的是不帮他。
他走,封以珩留下。
果然,封以珩也是这样想,对池晚说:“看来老天爷都让你坐我的车。”
“封总,您不忙吗?”
“忙完了。”
“郊区那个工程……忙完了?不用加班啊?或者其他什么事儿呀,都不用忙吗?”
有这么多的时间,在这陪她浪费?
“这些事都不用你操心,上车,我们谈谈。”
江承允走了,他的心情也随即便好了,语气放软。
“……”
池晚更不安了,谈?谈什么?
“要不,就这么谈吧?”
上车……也挺危险的!
到时候他把车门一锁找她算账,她哭天喊地都没人应好么?
“这样怎么谈?”他皱眉。
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
“要不你出来,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车里太闷了。”
“……”
“上车,送你回家再谈。”
“要不前面那家咖啡厅不错,我们去那儿喝杯咖啡?”池晚一再推脱。
回家?她找死么?
“……”封以珩黑脸,“你再推试试看?”
真当他拿她没办法了?
“上车!你脚不疼吗?”
池晚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穿了一天了,怎么可能不疼?
刚才走了二十几分钟的路,他都看在眼里,她以为他让她上车,是要占她便宜?
“疼……”池晚哭丧脸。
要不是他们两个逼迫,她犯得着走路折磨自己吗?
谁爱穿高跟鞋走那么久的路啊!
“上车!”封以珩不耐烦地重复,“不会吃了你!”
“你说的啊,谁动歪心思,谁是小狗!”
“行。”
池晚这才妥协,坐进了车。
宾利终于结束了乌龟爬的速度,以三十码不快不慢地在市区道路里开着,遇红灯就停,有条不紊。
封以珩开车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沉稳,不会飙车,不会无视交通规则,什么都规规矩矩地来。
问了,自己心里有个数,可怎么能问?
他没看到,她这样问了,岂不是给自己挖坑?他看到了,她问……
好吧,都看到了还问什么!她等死就好了!
不知道结果,池晚坐在车里,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她都感觉心跳不正常。
太折磨了……
当年的事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这么恐怖呢?
池晚紧张得双手都握紧的样子,封以珩尽收眼底。
恐怕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有多紧张!
封以珩勾唇笑了。
这就是心虚和非心虚的区别,瞒,继续瞒!
她不是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么?若不是他碰巧看见了小白,他半只脚伸进棺材了,恐怕她也不准备告诉他!
池晚一转头就看见他恐怖地笑了起来,心里直打鼓:“封总,您笑什么呀……”
封以珩丢她一句听不出语气和目的的话:“你觉得,我应该为什么而笑?”
“我觉得……”池晚干笑一声,“这怎么能是我觉得呢……”
她越想知道,封以珩便偏偏不说。
她以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他都不追究是不是?
不给她点教训吃吃,她池晚是以为他封以珩是纸做的老虎,不会发威是吧?
等着吧,一步一步地,把圈子给她套好,该算的帐一并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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