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增强,尚未听说有专门修炼神念的功法,却令人烦恼。这就要看宗楚的机缘造化了。祸福天定,横竖都是躲不过的,我等何必杞人忧天呢。”
众人也都缓了口气,转而说起了汤谷形势,都换了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
莫塵说道:“上次六国争战时,莫某只是初期修为,虽然也混了个小队长,但真正的高阶修士作对斗法并未参加,恐怕此次就难免了。那些五通、阳观和洞源的修士似乎功法甚是诡异,闻师兄不妨给我等描述一番,我们也好提取有所应对。”
闻啸笙呷了口灵茶,放下茶盅说道:“闻某也正想和你们说道此事,莫师侄,你思虑很周详嘛。这次汤谷爆发修士大战的几率可谓十之**,恐怕花老怪已经启程前去南方诸国求援了,至少接匈、大乐二国是会派遣修士参战的,其他诸国就不好说了,毕竟汤谷离他们太远,还不至于波及到他们的领地。这北方三国原本是一脉相承,功法大同小异。人人修炼铸体功法,肉身也较为强横,倒是与宗楚有些类似的,只是他们修炼的功法较为普通,每个修士入门必先修炼这些强身健体的基础功法。他们将这些铸体功法分为三层,一般修炼到第二层便可专修自身属性功法,很少有人将铸体术修炼到第三层大成的。”
宗楚听闻啸笙说到五通修士普遍修炼铸体术,不禁兴致大起,见闻啸笙取盅呷茶,说道:“他们为何不将铸体术修炼到第三层呢,不知北国这些铸体术与弟子所炼有什么异同?”
闻啸笙见宗楚一副猴急样,笑道:“当然也有将铸体术修炼到第三层的,铸体术的修炼前两层倒也不难,但第三层的修炼难度却异常艰涩,没有百十年的时间很难至大成境界,因此没有多少人愿意花费如此漫长的时间去修炼。至于他们所修功法和你的**玄罡诀有何不同,这两种功法根本就不是一个等阶。哈哈,为师所料不错的话,这两种铸体之术很快就会一较高下,准叫那些以铸体自傲的北方蛮子大吃一惊的。”
宗楚听出闻啸笙话外之音,心下也是暗喜,转而又回味起方才有关心魔入体的一番话,又不由得忧郁起来,闻啸笙所说的机缘造化又在何方呢?
直到话尽人散,宗楚还在兀自暝思,在众人立场的一阵哗啦啦的木椅挪动声中才清醒过来。闻啸笙望着有些恍惚的宗楚,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宗楚回到芷云居时,清月和薛燕婷正站在青石庭院前的篱笆边上,见他踽踽而来,神色有些忧郁。薛燕婷嬉笑的俏脸连忙一敛,走过来“嗨”地招呼了一声。宗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睨了她一眼说道:“有什么事么?不然我就要进屋打坐了。”薛燕婷这才正色说道:“王师叔今日又来了,好像和你一样心情不好的样子,我也没敢多问,见你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走了。”
宗楚这才想起那日王岐涯所说李尘染遗言一事,一晃便过去了月余光景,也不知这位王师兄是否进阶成功了,但听薛燕婷所说,估计十有**是屡战屡败了,心中五味俱全,不由深深的出了口气。见清月和薛燕婷两女也是一脸肃色,心中一动,何苦要弄得一窝子都不开心呢?于是展颜笑道:“都随我进屋吧,上次许诺的犒赏还没有兑现呢。”
三人踅进石屋坐定后,宗楚又将王岐涯来访的事,细细的问询了一番,薛燕婷口说手比,硬是将王岐涯阴郁着脸来芷云居,又悻悻而去的神情举动描述的惟妙惟肖。宗楚更加肯定了王岐涯进阶失败的猜想,便自己打消了去他洞府商量青州之行的心思,如今自己成功进阶,在这个当口上主动上门,弄不好就落个显摆的嫌疑,无异于在人家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
暗自思索了半响,脸上堆砌起笑意,说道:“薛家妹子,大哥我有件事请你帮着跑一趟,回来就兑现上次许诺的好处,好不?”薛燕婷美目顾盼生光,笑道:“大哥一向有事就吩咐的,今日这般殷勤,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说说看,说不定小妹一高兴就帮你当这个狗腿子了。”说的清月捂着嘴窃笑不止,一双清如秋波的大眼盯着宗楚。从量劫谷归来后,宗楚还真没有这样客气地“请”薛燕婷跑过腿,往往都是一声令下,毫无商量余地,心想这回是什么事,值得如此大贬身价。
待宗楚说出只是去请王岐涯来芷云居后,两女都送了口气,薛燕婷扭身就走,跑到石窗处时,伸着圆溜溜的脑袋说道:“别忘了刚刚答应的,我回来就要你兑现的哟。”宗楚苦笑着没好气地说道:“晓得了,你快去就是,谁敢赖你的账!”
见薛燕婷婷婷袅袅地去了,宗楚拿出一个半尺来高的雪白玉瓶,递给清月说道:“这是我冲突瓶颈时没有用完的一些灵丹,我观你也到了筑基中期瓶颈,这些丹药对筑基期也是大有效用的,说不定能凭空增加几分成功几率呢。”
清月欣喜地接过玉瓶,感激的望了一眼宗楚,双颊却突兀地一片酡红,忙低头装作打量玉瓶,一双皓白如雪的纤手,将玉瓶翻来覆去摆弄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