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时杰常及豪二人诚惶诚恐,宗楚摆手道:“免了吧,不知者不怪,二位何罪之有?李某听闻伏龙宗乃是阳观国一个不入流的微末宗门,在北国修仙界素来受其他大门派排挤,可有此事?噢,你们不必拘礼都坐下说话吧。”
二人这才斜签着身子坐了,见常及豪已喝得满面通红,因不知宗楚底细,生怕他酒壮胆气说出什么唐突之言,开罪了这位冷峻的前辈。赶紧拱手说道:“李前辈真是法眼如炬明察秋毫,这些事都是有的。”
宗楚以为他还有后话,不料刘时杰话到此处却惜言如金嘎然而止,心知这老者谨小慎微,加之不明自己来路哪敢多言招灾!于是嘿然一笑,说道:“二位不必拘谨,李某自天语远道而来,初到天泽,不得不对此地修仙门派打听一番,方才又在窗外听闻二位酌酒漫谈,这才贸然现身相见。”
常及豪刘时杰虽然有些将信将疑,却都将身子往大椅里略微挪了挪,也不似方才那般拘束不安了。
刘时杰更是心下一动,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难道今日真撞了大运!竟在这酒楼中得遇一名外元婴修士,若是借机招揽进宗门,岂不正是大功一件!
暗忖着越发欣喜,又见薇儿一身紫衫的确与常人不同,疑虑又去了大半,于是说道:“请恕晚辈孟浪相问,不知李前辈如今仙山何处?”
“这个嘛,不瞒二位,李某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不敢行差踏错,兄妹二人漂泊徘徊,并不曾入得山门。”
刘时杰眼中顿时泛起亮光来,常及豪也是一脸兴奋之色,恰巧小儿端着一壶酒踅进雅间,惊疑地看着房间里突兀多出的宗楚和薇儿,有些愣怔地呆立着。
常及豪接过酒壶,挥手令小二离去,又从墙角木柜中取出两只酒樽,殷勤地斟满琥珀般的酒水,举杯说道:“相请不如偶遇,晚辈常及豪斗胆敬前辈二位一樽酒,请!”
酒一入肚,常及豪顿时便活泛起来,一边往几个酒樽中倒酒一边说道:“修仙界向来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想我伏龙宗也曾是阳观五大宗门之一,只是三百年来几位元婴长老先后羽化,人才凋零,才落得如今受人欺侮排挤的地步,唉,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来,晚辈再敬二位一樽。”说着咕咚一声便一饮而尽。
三人也都先后饮了,常及豪复拿起酒壶一一满上,刘时杰犹豫移时试探着说道:“前辈带着令妹四处漂泊也非长远之计,再说,如今天泽形势不同以往,战事纷扰世道不宁。我伏龙宗虽然地处极北寒荒之地,百年来也集聚了不少修行资源,宗中更是求贤若渴,前辈若不嫌弃本宗势未,不妨考虑屈尊加盟,以前辈修为宗中定当委以大任。”
“噢,这倒是个不错的去处,就不知宗中还有几名长老,各长老都是何修为境界?”宗楚故作心动地说道。
刘时杰忙回道:“大长老进阶元婴中期已有五百余年,还有数十年寿元将尽了,宗中另有一名元婴初期长老,也是徘徊在初期数百年了。前辈样貌如此年青,想必寿元漫漫大有可为,到时候执掌山门也未可知呢。”
老者揣度着宗楚心思,修仙门派内高层中的虚与委蛇明争暗斗已是屡见不鲜,一个根基浅薄的外来修士,更在意这些门内争端,若是此人再有点野心,便更不得不考虑这些宗门高层背景了。
刘时杰一口气说完,期待而又忐忑地望着宗楚,宗楚带着征询的意味看了一眼薇儿,薇儿心中若明若暗地感觉宗楚又在打什么主意,笑着点了点头。
宗楚仿佛心意已决,说道:“二位既然诚心相邀,李某兄妹往后可就倚重二位了。”
话已至此,言下之意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刘时杰常及豪顿时大喜,不约而同举起酒樽又共敬了一樽。这飞来的鸿运让刘时杰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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