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中依照两人的约定,黑袍青年在重获自由之后,亲自将宗楚一行送至天光门所在之处,不得以任何借口拖延推诿,进入绝灵地渊之后,不可做出不利于对方的举动。不过,宗楚没有想到的是,黑袍青年在血誓之中,竟承诺以性命担保他们一行在绝灵地渊中的安危!
宗楚看罢血幕上的文字,庄重的目光落在了黑袍青年身上,心中不由感慨不已。回想自己入道数十年,却在同族的追杀之下漂泊流浪,这同族相残之事,在妖魔两族中也莫不如是,但世间毕竟不乏重情重义之人。
血幕在半空中越发殷红如滴,黑袍青年凝重肃穆地念完幕上的文字,双手平伸,似凭空托住了一件无形之物,又似在召唤着什么。
须臾之间,那血幕突兀一阵波动,魔文一个个似落入水中的血滴般氤氲开来,竟再次化作了一团血雾,继而开始收缩,终于,一团掌大的血珠悬浮在黑袍青年双手之上,兀自沸腾冲涌,黑袍青年眉头微蹙,张口一吸,将血珠吸入了口中。
血珠入口,黑袍青年冠玉般白净的脸颊蓦然一片殷红,额头青筋突暴,双目充血般满是赤红之色,浑身痉挛,仿佛正经历着一场莫大的巨痛。
宗楚满意地微微一点头,果断的说道:“破阵只在此刻,各位务必不惜灵力,宗某自当全力施为。”
而此刻,道观鼓楼中,赤木老者与红袍女子都有些神色不安,两人都紧紧地盯着眼前悬浮的球体。同门三人在此蛰居千年,为的便是看护这地宫禁制的阵眼所在,身家性命和大道前途,可都系在这数尺见方的球体上了。
可就在刚才,原本幽光闪烁静静旋转的球体中,竟不时发出一阵阵爆裂声,伴随着爆裂声,球体也开始时停时转起来。
“赤木师兄,难道是崆师弟在地宫中出事了?”红袍女子停下徘徊的踱步,忐忑地问道。
老者沉吟着说道:“不会的,崆师弟的本命灵灯并无丝毫异样,也许是那几名人族中有人身怀异宝,克制住了魔蟾冰焰。即便如此,就算他们能安然进入地宫,也无法破除殿中的血光锁魂阵,再说,破解血光锁魂阵必须有被禁制之人与阵外破阵者通力合作,而地宫中禁锢的那位,一向对人族深恶痛绝,是断然不会与他们合作的。”
红袍女子说道:“话虽如此,可圣鹫大尊者在地宫中禁锢了千余年,为重获自由,难保不和他们虚与委蛇。”
“嗯,师妹的话实则不无道理。”老者扶着长须说道:“虚与委蛇,那几个人族修士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特别是那名男修,事后想来,他似乎对我等筹划早就有所察觉,却依然自愿进入洞道。老夫如今并不担心圣鹫会与他们假意合作,倒是对这几名人族进入地宫的目的有所疑惑了。”
红袍女子犹疑地说道:“他们不是说过,只是想通过绝灵地渊中的天光门返回天泽么,再者,这地宫中囚禁圣鹫大尊者之事,除了本宗长老和尊者知晓外,同族其他宗门也是毫不知情的,人族更不可能得知了,他们还能有什么目的?”
老者喟然说道:“老夫心下着实有些不安,要知道,我等修行千年,有时候冥冥之中的那一丝预感却是十分灵验的。圣鹫被禁锢地宫之时,追随圣鹫的一干亲信已被屠戮殆尽,宗主也曾颁下严令,不得向外透露分毫,但谁又能保证宗中没有漏网之鱼,为了解救圣鹫,铤而走险不惜做出有损本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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