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声唬的起了个激灵,诚惶诚恐地欠身说道:“在下......晚辈一时糊涂......”
敬*似乎十分受用东方延战战兢兢的神情,不等他告罪便打断说道:“老夫瞧你不是糊涂,你是聪明过了头,以为拉拢几位外人便可充了这威灵山的老大,听说有人原本应诺出手灭了我敬、聂两家,却莫名地失踪了,足见天意如此,可你是其心可诛!”
敬*话音阴柔,不徐不疾娓娓道来,东方延脸色苍白汗透重衣,哪还敢有半句辩白之辞,斜签而坐的身子几乎要从大椅上滑落下来。东方延、越风与慕容素也俱各神色阴晴不定,忐忑地等待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就在此时,厅外又传来阵阵喧杂的脚步声,有人恭声说道:“启禀族长,外面的东方家族弟子已全部肃清,聂族长请您示下。”
“都在厅外待命,不可放走一人,没有老夫法诏不得入内!”敬*一改阴柔话音,果决地喝道。
厅外立时安静下来,大厅中却回荡起赫鸣愤怒的声音,“一群妖魔不如的禽兽,如此暴行就不怕遭了天谴!”
敬*不阴不阳地说道:“我等修仙之人本就是与天争命逆天而行,天谴?你何时见过?前次你在小青山击杀聂家弟子,聂戎求老夫为其出手灭了你,老夫没有答应,嘿嘿,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为何?”赫鸣梗着脖子说道。
“因为东方家族也就你尚有些许血性,老夫有那么一点钦佩,不,应当说是惋惜,不过,老夫只是喜欢有血性的奴仆,对于有血性的敌人,老夫可是从来不手软的。”阴柔的话音陡然如霜凛冽,暗红光影从敬*手中一闪即逝。
赫鸣闷哼一声,双目猛地瞪得溜圆,指着敬*吃力地说了个“你......”字,随之手臂蓦地垂落,身子无力软靠在了大椅高背中。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只见赫鸣七窍渐渐渗出了殷红的血流,胸前拳头大小的血洞处鲜血汩汩而出。
敬*近前看了看赫鸣胸口的伤痕,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又说了个“好”朝骇然失措的东方延等人嘿嘿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一名金丹修士,百余年苦修不知历尽多少艰险,老夫就这么一动手指便身殒而亡了,唉,真是可叹可惜。东方延,你说是也不是?”
“是......是,前辈神通渊深。”东方延恍恍惚惚地说道。
“渊深倒说不上,对付你们却是绰绰有余的。前次你们仗着外人强占本族脉矿坊市,原本罪不容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虽不敬天,可念在三族有同根之渊源,今日也不妨‘好生’一回。从今往后,诸位仍安坐你们的长老之位,做我们敬家一族的长老。”敬*徐徐踱步,转至童如烟二女跟前,笑盈盈地说道:“至于这两位美人道友,老夫府中侍妾虽多,可像两位这样金丹境界的侍妾却是绝无仅有,日后老夫定然悉加指点,岂不妙哉。”
童如烟瞧着敬*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似一个硕大雪白的圆球在大厅中滚来滚去,银牙紧咬,冷声说道:“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我们这些晚辈跟前耀武扬威的算什甚么前辈,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给你做侍妾的。”
“好!”敬*不急不怒,抚掌说道:“道友果然有些气节,老夫越发欣赏你了。世间高人众多,老夫怎敢妄自尊大,可这威灵山地界至尊无上者,老夫自然是当仁不让了,只要道友身在此地,老夫自有千百种妙法,只怕道友到时候求着给老夫做侍妾而不可得呢。实话告诉你,你那两位甚么宗主长老只怕是有去无回了,申屠长老可是老夫挚友,会替老夫好生招呼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