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气死老外

表面数据上。

    周楠楠有些意外场面的平淡，因为这份文件，他们是进行了德文标注的（德文是瑞士的官方语言之一），这些数据一定会吓懵对方的啊！

    这些老外为什么这么平淡呢？周楠楠扫了一眼他们浓重的黑圆圈，以及有些人不停地打着哈欠的状态，她敏锐地觉察到，对方应该在这几天的时间内，进行了彻底的补课！

    想到这，周楠楠又将20份【文件2】推到了对面：“请看！”

    积家这边再次打开，这【文件2】中，罗列了从9月份到今年2月中旬，仅仅5个月时间内，李亦儒所产生的巨大影响力，所有正面数据全部得到了罗列，甚至还有对比数据。

    比如说，李亦儒头条次数10次，累计头条天数15天。

    而排在第二位的某明星在该时间段内，头条才4次而已。

    这说明李亦儒的身上经常会出现全民关注的爆炸性新闻！

    然后便是李亦儒粉丝粘性的分析、民众认可度的分析以及国学现状分析等等。

    这次再来谈判，周楠楠的工作做到了极致！

    两周前的谈判，周楠楠没有任何经验，而且当时事发太紧急，她基本是空手来的，但这一次会谈重启时，周楠楠准备之充足让人惊叹，甚至都让著名经纪人郑强贤暗自吃惊。

    其实，在上次商谈失败后，周楠楠就开始了这份详细的工作，即便当时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合作泡汤了，但周楠楠还是决定做这份工作，如果谈判得以重启，她能够用到，如果彻底没戏的话也没关系，和其他品牌合作的时候，这也有很大的作用。

    这就是李妈为什么将周楠楠推荐给儿子的原因，这姑娘，李妈从来都不认为她只是个简单的助理而已。

    【文件2】中，详尽的统计数据的确让积家一方大为意外，这数据之详尽，比他们今早对李亦儒做的评估报告都详细很多！

    对方面面相觑，知道这回难了啊！

    如果两周前签约就好了，两周前签约的话，可能出1吨血，现在再签，可能要出2吨血了！

    周楠楠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卡片，推了过去，上写：【正月初二，李亦儒创立了轴心时代理论。】

    林国峰看着卡片上的字，心里这个后悔啊，坏就坏在这个理论上了，这个理论的创立，直接就把李亦儒的资质抬高了好几个台阶！

    这种心情怎么形容呢，就好比想买一款限量版钢笔，今天觉得8000块钱太贵了，可第二天没货了，出1万块钱都买不到了。

    想到这，林国峰瞥了一眼身边眼巴巴盯着卡片看的费德勒，道：“这上面没标注德文，睁眼瞎了吧？”

    费德勒：“？？？”

    翻译连忙道：“Leider verstehen Sie das nicht.”（不幸的是，您看不懂。）

    周楠楠再次递过一张卡片，上写：【正月十五，我国官方认可李亦儒为青年学者身份，并是青年学者的代表。】

    林国峰看了一眼后，擦了擦汗，他知道了，对方这是准备哄抬物价了啊！

    周楠楠再递卡片，上写：【正月十五，瑞士站，李亦儒老师备受瑞士XXX领导的喜爱和赞赏，并获赠由宝玑提供的，瑞士领导XXX的签名赠送表一块！】

    林国峰顿时更加紧张了。

    这周楠楠什么意思啊，那弦外之音便是：十大名表宝玑也给李亦儒赠表了，你们有压力不？而且还是贵国领导XXX的签名赠送款，这重视程度够不够，比不比你们强？

    林国峰心说丫头你年纪不大，下手是真狠的，商谈还没正式进行呢，你先给我们来一套组合拳，你是真狠啊！

    这时只见周楠楠笑笑，她从地上拿起个精致的箱包放在了桌子上，打开后，她将厚厚的一沓报纸递了过去：“请诸位慢慢看！”

    对方众人拿过报纸后，顿时面面相觑，原来是瑞士一些报纸对李亦儒的报道。

    报道的内容简直都要把李亦儒吹爆了，首先李亦儒本身实力就骇人听闻，教yu部领导再略微提一提档次，然后瑞士媒体再一渲染，那李亦儒在瑞士读者心中的形象，可想而知啊，就差用半人半神来形容了！

    周楠楠又拿出一沓零散的卡片，上面都是打印下来的瑞士网友的评论，她再次推了过去：“请看。”

    林国峰心里直突突，他拿起一张，上写：华国竟然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大帅哥？而且，这位帅哥竟然有这么燃爆的才华，简直不可思议啊！

    林国峰倒是不懂德文，但是呢，这个瑞士网友的点评下面，有一行漂亮的字体，对德文进行了翻译。

    积家翻译这时也瞥了一眼，他皱皱眉，这汉文谁翻译的啊，有点儿不太精准啊！原文只是用了“大帅哥”这个词，也没有“倾国倾城”这类的修饰词啊！

    再看看其他卡片里的内容，汉文翻译的都有些问题，总会多出一些夸张味道很强的原文并不存在的修饰词，翻译心说这哥们儿翻译水平不达标啊！

    呵，教yu部随行翻译水平不达标，搞笑呢？

    只是，这些瑞士网友在网络上留言的翻译工作，由教yu部王泽端翻译，并由李亦儒适当润色！

    嗯，适当润色！

    对方20余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李亦儒已经在自己国家里，引起轰动了啊！这段时间一直在华国出差，大家没想到李亦儒竟然能把热度带到瑞士。

    见对方团队将自己带来的全部资料都看完了，周楠楠道：“那我，我总结一下吧！”

    她摁动翻页笔，李亦儒最近5个月的发展脉络，清晰地投影在了幕布上。

    她道：“李亦儒老师，于2019年9月份中秋佳节之际，第一次出现在了大众视野中，便被网友们称赞为不世出的天才……正月初二，也就是我们和贵方谈判失败的时候，李亦儒老师提出了具有广泛影响力的‘轴心时代理论’，这一个时间点对李老师很重要，这是一个从学神向学者过度的时间点！

    ……

    如果用一句话来总结李亦儒老师，我认为，李老师是华国目前在个人形象、学术水平、大众知名度、粉丝热衷度、商业价值等多方向上达到完美统一的典范！

    林总，您觉得呢，我说得对么？”

    林国峰忙点头：“对对对，这也是我们积家热切想要跟李老师合作的原因啊！”

    周楠楠又用德语问：“Was denken Sie， Mr. Federer?”（费德勒先生，您觉得呢？）

    费德勒一惊：“Wow， du kesch？Du hast recht.”（哇，你竟然懂德语，你说得是对的！）

    周楠楠偏头问身边的翻译：“他说啥？”

    众人一怔，搞了半天，你就会一句啊？

    周楠楠为了这次谈判，特意学了几句德语。比如说“Hallo!”（你好）、“Tschüss”（再见）、“Eine angenehme Zusamme”（合作愉快）、“Fick dich!”（去你妈的）……

    “Fick dich!”这个词，是一旦谈判失败，对方对我方有侮辱性语言的时候，用来干丫的！

    当然了，这种情况99.99%不可能发生。

    周楠楠也想好了，如果用不到友商身上，那以后也可以用在男朋友身上。

    周楠楠道：“既然关于这一点，大家都有了一致的观点，那么咱们正式开始谈判吧！

    我认为我们必须得从最基本的条款谈起，我们一定要坚持一点，就是：在合同期间内，如果因品牌方形象出了问题，我方有权立终止合作关系，并向贵方进行名誉索赔！”

    林国峰忙道：“这个真不成，市场上这样的合同基本没有，而且，我们积家方面从来不会签署这样的合同。”

    周楠楠道：“林总，您还记得第一次谈判失败后，我们说过的话么？”

    “什么话？”

    “当时我说，我们有一点是无可动摇的，我方提前终止合作的条款，如果贵方不能酌情通融的话，那对不起，我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说到这，周楠楠霍地起身：“我本以为贵方这次约见我们，是基本同意了这一条款的。很可惜的是，原来贵方从来就没重视过我们的合理诉求，我们感到巨大的遗憾！”

    唰唰唰唰！

    其余四人同时起身，开始整理公文包，准备离场。

    “NoNoNoNo！”费德勒连忙起身，啼哩吐噜一顿言语，手舞足蹈的。

    翻译：“费德勒先生说，大家要心平气和一些，尽量攻克障碍，达成共识……”

    周楠楠摇摇头：“您诸位真的不清楚，李老师对个人名誉到底有多看重，您诸位也不清楚，洋品牌多容易在政zhi性问题上犯错误，您诸位更不明白，华国人对政zhi性问题有多敏感。”

    说罢，周楠楠扭头“悄声”问：“其他表商什么时候到场？”

    吴律师：“他们已经到了。”

    周楠楠于是便向门口走去。

    积家这方吓了一跳，表商？还有其他表商跟李亦儒接触？难道是宝玑？

    我靠，如果是宝玑的话，那就麻烦大了，毕竟都是世界十大名表的行列啊！

    现在来看，也一定是宝玑啊，毕竟正月十五的时候，宝玑可是以瑞士领导XXX之名，送给了李亦儒一款限量手表啊！

    的确有其他表商正在等着周楠楠他们去商谈合作，但并不是宝玑，是内地一家叫做“喜洋洋”的新品牌，看名字就知道了，是生产儿童手表的。

    李亦儒自然不会跟喜洋洋签约啊，但是呢，这个商谈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啊！

    这是典型的李亦儒风格，在幕后操控一切！

    至于费德勒为什么会相信是宝玑来了，因为从总部那边也有一些关于李亦儒和宝玑的传闻，不知真假，尤其是《新闻联播》上的一幕，让人浮想联翩啊。

    费德勒忙又啼哩吐噜说了一堆。

    翻译挡在门口，道：“费德勒先生说，那我们就从这个提前跳出合同的条款谈起，我们愿意满足李老师的这个要求，但是在细节上，咱们再推敲推敲。诸位快请坐。”

    周楠楠呼出一口气，看了下手表，表情有些急躁：“那好！”

    众人落座后，林总道：“我们愿意同意提前跳出合同这个条款，但是，这个索赔有些过分了，这个索赔条款我们完全不能同意，因品牌方错误而提前终止合同，这个我们同意！”

    周楠楠道：“刚刚发生的这一切，我觉得贵方还是不够重视我们，所以，请给我一点儿时间，让大家更了解李老师一些。”

    说罢，周楠楠又从箱里拿出一沓报纸，推了过去。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