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诗的手机

写一个报告给我，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我可以挽回损失的。”

    “不用了，这损失我们自己可以做。”

    bt公司从来不给犯低级错误人机会的。

    我离开bt公司的那天，我去了廊桥，算是怀念也好，算是想念也罢，反正我去了，然后我就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到了一个小城，离我的城市不过就三个小时的火车车程，也许那里更适合我。我依然是做文案。

    在大公司呆过后，在小公司里呆着，似乎如鱼得水一样，只是薪水很少。我租了一间小房子，不过十平，下班后就守在那里，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在公司里。小公司的老板，恨不得你一天二十四小时你给他干，完全没有大公司的正规。

    小屋很阴暗，我每天几乎都很晚才睡，喝啤酒，看着外面街上走来走去的人。

    白诗打过几回电话，我没有接，后来我换了号，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完全没有料到，我会犯了那样的错误，其实，我离开bt公司，完全可以和白诗在一起，那样我的人生又会是一个转变，可是我不想那样，那样做，我就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觉得自己就是吃软饭的。而且，最不甘心的就是林小媚看我的眼神，我走的时候她还说。

    “本来想这个周末去拍廊桥的日出。”

    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刺激我吗？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坐在小屋子里，有些茫然，我根本就不敢去大城市去混，因为那里高文凭的太多，我不过就是一个中文系毕业的，而且那里有能力的人也非常的多。也许，在那里我没有站脚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的下一步是什么，如果靠着我的这张脸，我觉得那不是我能力的问题。

    我认识赵燕是到公司的一个星期后，她是公司的一个部门的主任，我们叫部长，他们叫主任，我还惦记着bt公司，那是一种不要脸的表现，我觉得我有点可怜，如果林小媚扔给我一块吃的，我也许会摇着尾巴就过去了。

    我是这样想的，但是不会这样做。

    赵燕来到租的房子，她没有嫌弃，进来坐到床上，没有地方放椅子什么的，然后跟我喝啤酒。

    赵燕就是这座城市的人，一个很小的城市，会在九点以后停水，十点以后停电的城市。她大专毕业，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她打过了无数的工，只有这份工作干得长，一年多一点。

    这个小城市消费很低，而且有着石板小路，古旧的民宅，穿过小街，就像走在了另一个年代里，这是我喜欢这个小城的原因。因为，我小的时候，像样带我来过一次，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城。我的父母喜欢旅游，有钱的时候，就远走，没有钱的时候，就近走，像这样有特色的小城，他们的生活很有情调，虽然总是打仗。但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幸福的，大概习惯使然罢了。

    赵燕是一个有个性的女孩子。

    我们熟悉后，她总是往我这儿跑，她不喜欢回家。父母离婚了，她跟着父亲，父亲是一个工人，每天工作都很累，累了就骂她，甚至打过她，完后就后悔，给她买东西，这让她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赵燕的母亲跟人家跑了后，就再也没有看到，听说当年跑的时候，是跑到了一个水城，不知道是什么城。

    在这家公司我竟然能呆上半年，经理也很看重我，那种喝酒的场合总是让我陪他，他总是介绍给客人说我是辽大毕业的高材生。

    大概在这样的小城里，大学比来都不会回来的，尽管他很古朴，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我也公司拿下了几个大单子，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成绩，可是我一点欣喜也没有，我不知道我的将来到底在干什么。

    我没有林小媚那样的父亲，我没有白诗那样的背景，也不过就是图谋生活罢了。我甚至决定就呆在这个城市里，和赵燕结婚。

    赵燕虽然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很人体贴人。她来了后，几乎每天都给我做吃的，洗衣服，我告诉她，不要那样，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

    她说。

    “我什么都不需要，这不过是人生的一站罢了。”

    她是这么说，可是我分明看到她眼里的泪，她知道留不住我。

    我和赵燕去爬这个小城的山，很高的山，有老牛背这个景点，整个山路只有老牛背那么宽，四周都是悬壁，我恐高，但是我还是上去了。我觉得我应该能行，其实我也行了。

    站在山顶上，我觉得如果飞翔一样的跳下去，大概什么都结束了，可是不能，我还责任，那样就对不起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