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廊桥的那个梦

我会死掉。

    林小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bt公司，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我林小媚办公室的时候，林小媚天骂白诗，大声嚎气的，把我都吓了一跳。

    我进去后，林小媚就停止了，马上笑了，站起来，让我坐下，给我倒水。然后冲着白诗说。

    “你出去。”

    很冷的样子。白诗出去后，我问林小媚。

    “白诗怎么了？”

    “工作也不知道想什么，把两个公司的文案给拿错了。”

    我没有说什么。

    “今天来，我是给你一个惊喜。”

    我不知道是什么惊喜，也许那惊喜是对她来说的。

    林小媚带着我出了公司的bt大楼，我感觉白诗就站在办公室的窗户那儿看着我。

    果然，几分钟后，我的手机上来了短信。

    “张军营，算你狠。”

    我知道，白诗是彻底的恨上我了，那我也没有办法。这事不是由我决定的。

    我bt公司的对面，林小媚办公室窗户可以看到的位置，有一个门市，跃层，一百六七十平，里面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

    我可以看得出来，那是画室。我心里多多少少的明白了一些。

    “这是给你的。”

    我一点惊喜也没有，我知道，我只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虽然我父亲是团长，但是转业了，不过就是工资多拿点罢了，所以说，我依然只是一个百姓家的孩子，别说这么大的门市，就是五六十平的，我父亲也不一定有这么多的钱，我更没有了，所以，我享受不起。

    “你不喜欢？”

    林小媚看我的表情不冷不热的。

    “是不错，应该是这个城市最好的一个画室了，只是我很普通，也不是知名的画家，甚至我连画家都不算。”

    “你是画家，而且是最好的画家，我看好你。”

    “谢谢。”

    “这画室给你了，我给你买的，一切都由做主。”

    其实，我并不想当什么画家，我一直不想走这条道，我似乎不喜欢，尽管我有这样的能力。我觉得画画对我来讲，到了一定的程度，我的思维会乱套的，走近精神以外的世界，那是另一个世界，我不想做那样的人。

    “无功不受禄。”

    “我知道，这样你不会接受，就算是我借给人用的，你赚到钱，分期还我。”

    “我没那个瘾。”

    林小媚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很不高兴。但是，还是忍着，这对于她来讲，似乎很难，但是她做到了，就是对于林家强，她说给脸子就给脸子，何况是我了。

    “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根本就不想画画。”

    我说完就走了，对于林小媚强加于我的东西，并不是我喜欢的，我也不会要的，也许这一套一百多万的门市，对于任何人都是一个引诱，但是我不会把我的前途让她摆弄的，也许会摆弄成乱七八糟的样子，既然是有板有眼的，那也不是我自己了。

    其实，说实话，我的很动心，也许我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一个门市，我的父母也给了不我这么一个门市，但是我要保着我的自己的那点东西。在这个世界上，现在能保护自己的一点东西是多么的难，至少我不想那么快就丢失。

    我没有再去林小媚那儿，林小媚也没有再给我打电话，她完全可以给公司的任何一个男人，只要她看到的男人。

    事实上，事情并没有那样的发展。

    我父亲最终在一次吃晚饭的时候跟我谈了。原来我的父亲不是这样的，谈话也要正式的，但是这次例外了，也许是生活改变了父亲。

    其实，生活就改变人的，能不变的人大概是不存在的。

    我父亲问我。

    “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目前我只想找一份工作。”

    “其实，你应该找一个适合你自己的位置，比如画画……”

    我一听就知道了，难怪林小媚这些日子没有给我打电话，她采取了迂回战。

    “其实，我知道，我五岁就开始画画，找了无数的名师，也花了您很多的钱，或者说，您一生的钱，都让我花了，但是，说实话，我是喜欢画画，但是我不想这一辈子都去画画。”

    父亲的脸色不好看，似乎要发作的样子。

    “那你就对你的将来没有一个计划吗？”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或者说是从小学到大学毕业之前，我都有，但是走上社会后，我觉得那都不是现实的，我调整了，但是我现在还无法确定我的方向。”

    父亲叹了口气，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可以考虑一下画画的事情。

    那天母亲竟然是那样的沉默，大概是父亲在和我谈话之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