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阁顶楼的豪华闺阁中,一个妖媚的女子坐在琴案前,美眸微闭抚着琴弦,嘴角带着一抹陶醉的笑容。流水般隽秀连绵的琴音自她指尖逸出,连飞鸟都不禁在窗沿停滞,以婉转的鸣叫呼应。突然间,妖媚女子猛一划手臂,几道寒光刺破窗棂直扫窗外,原本透着慵懒的眸子也瞬间凌厉起来,柔软的彩袖无风自动微微漂浮起来。
“柳含烟,你好狠的手段啊。”
略带调侃语气的娇柔声音自窗外响起,漂浮的彩袖慢慢重新落回身侧,柳含烟露出了一抹淡笑:“既然来了,何必装神弄鬼的,进来吧。”
窗子一开,却进来一个蓄着一字胡须,二十几岁的俊俏公子,刻意修饰过的举动中毫无阴柔做作之色。那俊俏公子跃入屋中,手里捏着几根闪着幽蓝光泽的银针,用看的也能明白那针尖淬了多么猛烈的剧毒了。柳含烟看到她的样子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还以为穆纱是世间最痛恨中原男子的人,怎的你自己又去扮作男装。”
“这便是跟你们中原人所学的阴险狡诈,不过,论狡诈我又哪及得上你十分之一。”穆纱将银针丢在琴案上,在柳含烟对面坐了下来。
“论牙尖嘴利,含烟可是防尘莫及。”柳含烟把琴收到一边,袖子在桌上一抚收回了银针,又优雅起身泡了两杯清茶。再次风情万种的靠入软榻中,柳含烟才柔声道,“你来找我,是探听到那东西了?”
“这茶没放毒吧。”穆纱端起茶杯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才轻轻品了一口。
“我的好师妹,你这般说话,好伤我的心啊~”柳含烟秀眉微皱泫然欲泣,若换一个普通男子定被迷的神魂颠倒了,只可惜面前之人深知她的底细,丝毫没被她迷惑。
“这里又没有男人,你用不着这样惺惺作态。”
穆纱毫不留情的讽刺似是刺中了柳含烟的心事,柳含烟脸色一僵,收起了如妖狐般得娇媚,连脸上的微笑也渐渐消逝了。用杯盖轻轻拨了拨漂浮在杯中的茶梗,柳含烟沉声道:“东西拿到了么?”
“没有,姓荆的十分谨慎,我一路跟他南下,没寻到什么破绽。不过可以确认的是东西他没带在身上。”穆纱先是停顿了一会才缓缓道。
“你也知道师傅的嘱咐,那东西一定要从清心宗手中夺过来,我会暗中派人协助于你。”柳含烟脸色郑重了几分。
“金陵是你的地盘,你自然要多出力。”穆纱撇了撇嘴,“怕是眼前要担心的是姓温的吧。他胃口倒是不小,竟然找上你我二人共同商讨那件事,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柳含烟笑了笑:“怕是他背后另有其人吧?没有人给他撑腰,你以为他一个奴才敢许给我们这么大的筹码?”
“凉人向来卑鄙无耻,我自是知道他另怀鬼胎,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此事有益于你我,倒是可以先看看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既然他向我许诺了疆土城池和常家人的命,我便收定了!”穆纱将茶杯放到琴案上冷声道。
“呵呵,想来你跟常家的人接触过了吧?你的对头好像不像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呢,小心阴沟里翻了船。”柳含烟突然想起了那个调戏自己的小滑头,咯咯笑道,那笑声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冷笑还是讽刺。
“黄口小儿,不足为惧,常家终归会是我囊中之物。”想到了自己十几年的隐忍,穆纱不禁咬了咬牙恨声道,“倒是你,你向温老贼提出的条件。。。那可是与虎谋皮,你就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柳含烟伸出手指在额头上轻轻揉了揉,叹了口气:“我不这么做,也是自身难保,便于他赌上一场吧。。。”
出现在两人谈话中的主角,此时却忙着试水金陵城,在秦正邦的书房中翻阅着裘康收集的青狼帮和血鹰会的资料。如今深入金陵,没有自己的势力和情报来源简直如失明失聪寸步难行。积善宫如果没有父母官给它撑腰开路,完全不可能发展成这么大的声势,再加上陈恒修是温系党羽,单这两点就能断定陈家跟积善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这血鹰会,一个新崛起的帮会,几年内就把盘踞金陵近二十年的老势力青狼帮逼到如此惨境,这背后的深义也非常值得细究。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温昊老奸巨猾,行事向来谨慎,怕是早已提醒陈恒修暗中监视自己这行人的行踪了,可摸不到对方的举动倒是一件麻烦事。锦衣卫那边还没有动静,唯今之计只有靠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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