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暗香浮动,两手相持的人儿谁也没动,就如时间静止了一般。纠缠着圆月的薄云被轻风拨散,柔和而又幽静的月光再次自天际落下,洒在了青石小路上,也洒在了苏慕清的眸中,折射出了细碎的光芒。明明只是幽暗的眸光,却仿佛灼伤了常安的眼,莫名的罪恶感自心底涌起几乎让常安无地自容。常安忽自那纤指间抽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垂于身侧,望了苏慕清一会,终是没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徒留下微微愕然的苏慕清呆立于当场。
厚重的浓云再次遮挡住了清幽的月光,地面再次渐渐暗淡下来,苏慕清终于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暗自咬紧了贝齿。常安刚刚那番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行为,刺痛了她的自尊心,向来高傲的她何曾尝过这种被冷落的羞恼滋味,心里不禁多了几分不甘和一丝微微的怒意。平复了一下心情,苏慕清加快了脚步,心里打定了主意想找那个讨厌的人问个清楚。谁知回了卧房中却扑了个空,偌大的房中空荡荡的,未燃半点灯火。
苏慕清自桌前坐下,抬手点燃了桌上的油灯,空等了一会仍不见常安的身影。转念想了想,苏慕清忍不住扬声唤道:“竹儿!”
很快偏房的门一开,竹儿就应着声快步走来,进了屋子转身把房门关好后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苏慕清微微放低了声音问道:“你可看见他了?”
“谁?”冷不丁的被苏慕清一问,竹儿不禁有些发懵,再看自家小姐俏脸微微红晕的瞪了自己一眼,竹儿这才醒悟,捂着嘴笑了一会才怪声怪气道,“小姐问咱家姑爷啊?竹儿可没见到,只知道那个人这几天都围着小姐你转呢。”
苏慕清直丢了竹儿两记白眼:“你这死妮子好大的胆子,连我也敢调笑了,讨打!”
竹儿一听连忙讨饶:“好了小姐,咱不闹了,竹儿真的没见到他,他不是与小姐去前面用晚膳了么?”
“算了,没事了。我乏了,你去准备一下热水吧。”苏慕清闻言也不再多问,随便找了点事打发了竹儿。待竹儿走了,苏慕清才微微皱起了眉头,原以为常安可能去找筠儿了,连筠儿那都没去,他又去哪里了?
夜色正浓,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偷偷出了秦府后门。那人斗篷拉的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穿街过巷的绕了很多条街,才十分谨慎的四下看了看,在一个宅子的后门处停了下来。很快,便有人打开了府门将他迎了进去,再轻轻的掩上了门。
“怎么样?有没有被人发现?”裘康将来人引入正厅问道。
斗篷的帽子拉了下来,露出了常安有些凝重的脸:“路上确实有人跟踪,我多加了些小心都甩掉了。最近怎么样,青狼帮那边是什么情况?”
裘康倒了一杯水给常安才道:“血鹰会的气焰还是很嚣张,处处压制着青狼帮。我照常兄弟的吩咐给他们行了些方便,现在青狼帮损失的地盘四之有三,不少帮众都离开了青狼帮,看样子快撑不下去了。常兄弟,咱们是不是。。。”
常安没马上回应,喝了口水想了一会才问道:“血鹰会那边查到什么消息了么?”
“常兄弟,我可是查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也十分欢喜。你先看看这个!”一提血鹰会,裘康顿时来了精神,伸手自怀里去取出了几张纸递给了常安喜道,“血鹰会的底子可不干净!血鹰会的头目可是十年前因一宗无头命案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不知道是什么人用了手段将他发配边疆,又销了卷宗把他捞回来。目前刑部已找不到事关本案的案底,这些资料还是从锦衣卫的绝密资料中找到的。”
常安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天助我也,这些证据一定要妥善保管。继续调查血鹰会,头目如此,想必下面的人底子也不干净。此事就交与裘大哥你定夺,等到时机成熟了,一律格杀勿论,到时候可别忘了卖青狼帮一个人情。此事你就只管放开手脚去做,皇上那边我会密函上报。”
“好,常兄弟请放心。” 裘康点点头站起,“常兄弟一个人往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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