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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抓去哪里了?”苏慕清站在柳含烟面前厉声质问着,怒意在眸底翻腾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这黑衣人又不是我的人,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把人带去哪里了?”柳含烟皱了皱眉,这话不是假话,说的倒也理直气壮。
“你敢说与你无半点干系么?”苏慕清对柳含烟的话半点都不信,回想起这一连串的事情柳含烟疑点众多,弯身扯掉了黑衣人的蒙面,见此人相貌明显有异于凉人。
“换个地方再说,我在外面等你。”柳含烟扫了一眼院外赶来了护卫,在苏慕清耳边轻声留了话便带着侍琴丫头走了。
苏慕清回头看看秦颜夕,秦颜夕的身子不似练武之人柔韧,刚刚猛的被常铮推开扭伤了脚踝,此时刚刚被人扶起来。再见常铮正呆愣愣的躺在地上一动也没动,身上还染着点点血迹。苏慕清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常铮的伤势,还好手臂只是脱臼了,装回去修养几天也就没大碍了。苏慕清抬手拉起常铮的手臂,巧用柔劲将他的手臂复了位,却见他依然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发呆,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常铮依然没有反应,只呆愣得想着心事,抬手摸了一把脸,却见那手掌中赫然染上了一抹血迹,常铮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那口鲜血喷在自己身上的温热感犹在,这血,仿佛滚烫得快要灼伤了他。。。
常铮想起很小的时候,哥哥时常牵着自己的手带自己玩耍,带自己去打猎。那时候哥哥的马骑得像风一样快,哥哥的箭射的最远,连空中的大雁都能射下来,井子街里出身的官家子弟谁都比不上哥哥。小时候,他也像颜夕表姐一样崇拜着哥哥,有这样聪明厉害的哥哥一直是自己的骄傲,别人夸奖哥哥时,自己也是感同身受般的高兴。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渐渐变得很冷漠,自己每次想跟哥哥手牵手去玩的时候,哥哥总会不耐烦的拒绝自己,然后丢下自己跟一大群外城商贾庶民家的孩子去青楼作乐。常铮一开始不懂什么是青楼,可是每每提起哥哥时,娘总是一脸厌恶的表情,叫自己不要跟哥哥走得太近不要被带坏。渐渐的,原本对哥哥赞不绝口的人不再登门了,以往被哥哥强压一头的井子街王侯重臣家的子弟们也三不五时的欺负自己,骂哥哥是无赖流氓者有之,骂自己是庶出杂种的亦有之。每每出门被打得鼻青脸肿,却碍于对方的权势不敢反抗,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所受的屈辱渐渐变成了对哥哥的恨意,如果不是哥哥如此,自己怎么会被百般欺辱?因此常铮不停的努力,他想超越哥哥,向世人证明他与哥哥不一样,他要做一个出色有用的人,要像爹一样做一个万人敬仰的将军。
常铮一直以为哥哥是讨厌自己,当自己是个累赘的,可是今日,当哥哥拼了命将自己救下,当那口热血喷在自己脸上时,他突然觉得也许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误会了一些事,自己一直做错了一些事。原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也改变不了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改变不了他们是兄弟的事实。
常铮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就要往外走。苏慕清见状连忙抬手拦住他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嫂嫂请让开,我要去找大哥。”常铮还带着淡淡血迹的脸上满是坚定。
“你肩伤未愈,留下好好休息吧。”苏慕清板着脸,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不必了,我要去找大哥。”常铮绕开苏慕清急急得向前走,未走出去三米就觉后颈一麻,紧接着眼前的世界暗了过去。
“二少爷!”周边常铮的亲卫连忙接住常铮倒下的身体,为首的侍卫首领常戈挡在常铮身前,望着苏慕清满脸的戒备,“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苏慕清没回答,只径自回了房中取了贴身佩剑赤霄,再次走出院中时冷冷道:“保护好你们的二少爷,人,我去找。”
柳含烟坐在对街茶楼的房檐上,一双修长秀美的腿轻轻的荡着,透着一抹勾人的媚态。远远的见苏慕清跟来了,柳含烟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苏慕清轻轻落到房脊上,淡淡的问道:“说罢,人在哪里?”
“人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
一道寒芒闪过,柳含烟的颚下已多了一柄寒气逼人的宝剑,苏慕清抵着柳含烟的咽喉寒声道:“你敢戏弄我?”
“人在哪里我虽然不知,可是我却知道什么人将人抓走,又是为了什么,你有没有兴趣听?”柳含烟笑了笑,伸手捏住了苏慕清的剑尖挪远了一些。
“说。”苏慕清放下了手中的剑哼声道。
“我若没猜错,人应该是被我的好师妹抓去了,为的就是你们清心宗夺去的宝贝喽。”柳含烟手一按房檐,身子轻轻飘了起来,站在苏慕清对面眯着眼睛说道。
“为了静心丹?”苏慕清凝起了眉头,原来她们是为了静心丹,看来常安反倒是被白白牵连了,“常安根本不懂武林之事,更不知静心丹是何物,你们抓他做什么?快快把人放了!”
“咯咯咯~”柳含烟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本来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是不信的,静心丹又怎么会落到一个纨绔小子手中?但是师命难违,所以我就来探探虚实,没想到竟让我碰到了你。没想到堂堂清心宗最有天赋继承宗门的弟子,竟会委身下嫁一个浪荡子弟,真是让我好生惊讶。不过我这次来也不算没有半点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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