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尤其是党争严重,那些子阁老世家已经权势盛得威胁到皇权了,宪宗又不能大肆无忌的杀光这些贪官权臣,只能贬,或者打压,制衡。
只是这都不是长久之道,宪宗想给后代留个清明的朝廷,唯有使出雷霆手段。
但宪宗要是真的下狠手,几乎就是和朝廷上所有大臣作对,他要真这么干,名声就臭到谷底了,指不定还会被愤怒的大臣们给推翻。
但是现在不同了,强势的世家被杀被抄,都是伪帝干的,腿软投靠伪帝,宪宗又可以接着判臣逆党的名义抄杀,剩下的京中世家也是不成气候,伤了根骨的。
崔明椘哭了一会儿,林熙菡给她递了帕子,让她梳洗了一番,才又吩咐她道,“表姐,竟然我不知道崔家的事儿,你就当我一直不知道,这张建的资料和事儿,你都递给老太爷吧。”
崔明椘点点头,又道,“张建不过是个妖后子侄,又对大局碍着什么来着。”
“自然不碍什么,不过做咱们探子就够了。”林熙菡不点破内里的事儿,只是反复交代崔明椘将诸事和资料交给崔老太爷。
崔老太爷一接到消息,看了一会儿,脸色大变,便匆匆进了内厢房和一干老头子商量了一番,揣摩了一番,派人出去调查。
没几个时辰就查出了张建和伪帝的身份,一葛衣老头,直道,“老唐公实在糊涂得紧。“
“是啊,糊涂得烂发善心,将孽种留了下来,才引发了大胤朝此等大祸。救一人害死千万人,这样的善心实在可怕。”旁边山羊胡子叹道。
“好在,他没糊涂一辈子,在这事儿精明起来,不然咱们就麻烦得紧,这场仗少说也要打了两三年。”
青衣老头说得也不算夸张,实在有碍于大胤朝的兵制,大胤朝最尖锐的部队就是皇城的禁军,均是从地方番军中抽调的精英,个人能力不说多少,便是人数也是极多,多大八十万有余。
大胤朝地方一次性抽调人马来攻八十万大军的皇城是极为难的。
再来大胤朝地方上也是暧昧不清,要知道大胤朝当年诸多老将老官都是先帝时期提拔的,很难说得清哪个是妖后先帝人,哪个又不是。
宪宗江南水军对远在千山万水的燕京是长鞭难及,离得近的幽州十三军又正在和蛮族作战,半点不能分心。
不然文太尉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能发动政变成功,实在是除了文太尉掌军已久,宪宗太过信任他对大胤朝的忠心,就是宪宗手上没人,没能拿得出手的人。
便是崔阁老这类还在宪宗身边的,也和宪宗本质上不属于一类的,不过是暂时合作罢了。
崔阁老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高宗是个坑儿子的能人,宪宗十年艰难地将高宗留下的烂摊子填平,他留下的那些看似投靠宪宗的老臣,还个个都是忠于先帝,忠于先帝遗命的。
崔阁老甚至怀疑先太子的死,指不定就是高宗为了给伪帝这个妖后的孽种铺路,而毒杀了去的。
崔阁老越想越觉得真相,毕竟若是先太子登基为帝,那大胤朝还真的反对的人全无。
先太子乃是高宗嫡子,宽厚仁德又不失手段,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世上难得的好儿子,军中民间威望极高,甚至多超过先皇这个昏聩的皇帝,就连作乱的八皇对先太子也是服气的。
先太子继位,不说文太尉能不能发动政变成功,怕是文太尉这类先帝的心腹心中也是不愿意与先太子为敌的。
“难怪会选陛下这个儿子来着。”
崔阁老自语。
宪宗与先太子不同,生母地位卑微,又不得宠,坐上太子之位简直和天降馅饼一般,就连登上皇位前夕,大胤朝的人也觉得很快先帝就会废了这个太子的。
直到先帝死了,宪宗登基,大胤人也是不可思议的。
“感谢老天,让唐国公弄错了妖后之子,让咱们多了条后路。”崔阁老旁边的宋御史突然冒出一句,“这万一又是弄错了的,
岂不是让姓文的又得意了一番。“
宋阁老怀疑张建身份由可能也是假的。
“真假不重要,只要有了这一出,文太尉这个为先帝作孽的,总会心里极为不舒坦的。他这越查越怀疑,指不定又叛变了伪帝。”
崔阁老无所谓笑笑。
“再来伪帝也不是个没心眼的,光看他位置没坐稳,就开始建立和文太尉对立的势力,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便是日后文太尉查出他是妖后之子,心里也有了疙瘩。只要二人不和,总有咱们出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