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第221章 他应该选择哪样

sp; 流月缓缓睁开痛苦的眼睛，那绝望的目光淡淡的落在梵沉的身上。长期的痛苦，似乎让她忘记了她还有个儿子，亦记不起他长什么模样。

    “娘，我是梵沉啊。”梵沉心痛满腹，他的母亲怎么可以记不得他。

    慢慢的，流月的目光变得清明，仿佛见到黎明前的曙光那般激动，她狂烈的扭动着身子，急切的呼唤：“梵沉，我的梵沉。”

    “娘。”梵沉再次扑向流月，碧月却冷冷的抓住他不放。

    两母子在这道火焰前，痛苦如生死相望。

    “碧月，放开他，所有的苦让我来承受。”流月痛苦的哀求着。

    “我不会对他怎样。”碧月淡淡的说，“我只是告诉他怎么解除你痛苦的方法。可你的儿子，不太愿意去做。”

    “我愿意，我愿意。”梵沉痛然的闭上眼睛，再也思考不得什么。

    亲眼见证了母亲的痛苦，他已经别无它择。那火苗像是燃烧在他的身上一般痛楚。

    这一刻，他觉得他已经死去。灵魂不再属于他，他只是一俱行尸走肉。碧月想要的行尸走肉。

    “不要，梵沉，她是魔鬼，你不要听他的。”流月流下泪来，急声说，“母亲不会有事，不会死的。碧月，你放过梵沉。求你放过他。他是我唯一的儿子！”

    “正因为你有了这唯一的儿子，你的野心才一次又一次的膨胀！”碧月勃然大怒，“是你的自私玷污了我们之间几万年的友谊，你没有资格乞求我什么。你只有无止境的忍受火燎冰冻之痛，才能向世间赎罪！”

    “住口！”梵沉亦怒焰猛窜，他一下子揪住碧月的衣领，呲牙裂齿的怒吼，“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的母亲。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还要怎样，还要怎样！”

    碧月轻轻一下就将梵沉的手挥开，仿佛他打脏了她的圣衣一般。

    她冷迫着目光，对梵沉伸出手说：“那么，把泪珠之戒取下来，给婔星一个决断吧。”

    梵沉双手颤抖，愤怒的望着碧月。如果梦儿看到这枚泪珠，该是怎样的心碎如焚。

    “我亲自去跟她说。”他低声说。

    “不必。”碧月一声冷喝。

    他十分不满意梵沉的彷徨，大喝一声：“你嫌你母亲的痛苦不够深吗？”

    说罢，他长袖一挥，旺燃的火苗立增三丈来高，将流月淹没。

    梵沉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惊叫：“让我死，让我死！碧月，让我死吧！”

    “不，不……”

    梵沉蓦然仰头，悲痛的长吼一声，早已没有平日优雅清濯的模样。

    他悲哀的跪在地上，像一个面对强大敌人，除了愤怒便毫无办法的挫败者。

    突的，他毅然取下指中泪珠之戒，一道微风拂过，那枚戒指已经到了碧月的手中。

    碧月冷冷的笑了，她将泪珠握在手心，淡淡的说：“我会减轻她的痛苦的，毕竟，她是我的女儿。”

    火苗，立刻平熄下来，只在流月的脚下温柔飘晃。

    梵沉红厉的双目恨恨的望着她。

    碧月半分都不介怀，指尖深深金光幻显，慢慢拉成一道时空之门，显出魔界的模样：“过去吧。与悦裳一起，她能帮助你早日完成修炼。你母亲等着你。我也等着……你来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