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耿二彪原先住的院子外,老远就看见跟以前大不相同了——院墙图上了各种颜色,屋檐下夸张地悬挂了很多艳红的辣椒,另外在屋子门口,还奢侈地用玉米棒子搭建了一个拱门儿——看来唐林嫂的这个表弟还真是个愿意出新张扬的家伙呢!
敲了一下房门,听见里边喊:“进来吧……”郑多春就自己开门,走进了屋里……
唉,真是完全不是从前的样子了——上次来这里打算以身相许给耿二彪的时候,却被吸风马和胭脂狼给搅合的,变成了与耿二彪分手的转折点,一想起二次回来,看见耿二彪和胭脂狼搞在一起的情景,郑多春此刻心里还耿耿于怀呢!
而现在这里换了主人,从大城市来了一个美术教授、职业画家,将这里给搞得艺术氛围特别浓厚,每个地方,都让乡下人感觉到,只有“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才会干出来的勾当……
进到西屋,一掀门帘,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郑多春忽然看见,男画家正在地上的画架子后边画画呢,而沿着他的视线往炕上一看,妈呀,咋有个一丝不挂的光屁股女人,坐在一堆白生生的苞米皮子中间,还摆出了一副无限风*的样子呢!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体模特吧,这就是传说中,男画家画画的最高境界,将光屁股女人给画到他的画布上吧……
“我来的不是时候吧……”郑多春边说边想将迈进屋里的那条腿给撤回来。
“没没没,只管进来吧……你是郑多春吧……”男画家三十五六的样子,一米八多的汉子,居然留着胡子扎着辫子,一眼看见是郑多春,马上停止了手中的画笔,热情地招呼起来。
“我不会耽误你画画?”郑多春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该休息一会儿了……”男画家对郑多春说完,又对炕上的果体模特说,“你穿上衣服到东屋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我叫你,再过来……”
那个**的人体模特,旁若无人地从炕上站起来,然后,拎起堆在炕梢的一件貌似十分昂贵的裘皮大衣,穿在了身上,然后下地,款款地到东屋去休息了……
与郑多春擦肩而过的时候,郑多春嗅到了她身上那股子浓烈的香水气味,还有男人身上特殊液体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就知道这个男画家跟这个模特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我能……看看你画的是什么吗……”郑多春真的好奇,男画家画光屁股女人,到底会画出个什么爷爷奶奶样。
“可以呀,画家画出的作品,就是要给人来欣赏的嘛……”男画家立即让郑多春走到了他的画前,并且打出了手势,让郑多春欣赏。
郑多春不看还好,一旦走到了那副可以画真人大小的画布前的时候,立即视觉被强烈冲击,但想回避,已经来不及了——画面上正好是一个女人敞开了最隐秘的地方,而一个男人正与之激情交欢在一起呢……
“这样的画儿,画出来,将来给谁看呀……”郑多春居然看得脸红心跳。
“艺术的审美,不但来源于画家本身的激情原创,还来源于欣赏艺术的受众对其创作激情的反馈和认知……这样才会真正完成这部作品的审美过程……”男画家口若悬河地张口就来。
“您这么说,我有点儿听不懂……”郑多春还真没听懂这个男画家到底要表达什么,刚才问他的问题,似乎也没给个明确的答复。
“说白了吧,画家只管将作品画出来,至于它有没有审美价值,就不是画家的事儿了……”男画家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那是谁的事儿呀?”郑多春只好没话找话地继续跟男画家讨论这个命题。
“谁面对这幅画,就是谁的事儿……”男画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我现在面对这幅画了,可是,我咋一点儿都没感觉到您说的审美呢?”郑多春说的还都是心里话。
“可能是您还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吧……”男画家马上找到了其中的原因。
“这咋身临其境啊?”郑多春当然莫名其妙。
“比方说,您将画面上的女人,想象成自己,立即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了……”男画家又开始这样引导郑多春了。
“不可能,打死我,都不会将自己想象成画面上的女人的……”郑多春立即这样回答说。
“为什么不能做那样的想象呢?难道你是未婚女人?难道你没跟任何男人有过任何亲密接触?甚至从未有过夫妻生活?”男画家居然马上抓住郑多春的话柄不放,连续发问。
郑多春顿时被男画家给问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