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鲈鱼正美家何处

”不知为何小小与这老船夫相处总觉得格外不舒服，本是贫苦人家却如此糟践食物，对于喜欢下厨的她，对此等行为自是非常不爽。

    “鲈鱼孔雀开屏！”船夫顿时两眼发亮，他曾跟随主人在一次宴会上见过鲈鱼孔雀开屏，但他仅是个随从者并没有入席用餐的礼遇，不过他听说那味道比清蒸鲈鱼还鲜嫩。

    “那你做给我看看，看你这小娃是不是说谎。”老船夫欲使激将法，可惜小小无动于衷。

    “不做也罢，老夫先好好休息。”老船夫假装收拾东西，往船舱里走。

    “坏老头，你赶紧撑船，我做。”小小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她要赶紧到相惠阁。

    殊不知她急着想求见的鹿山相惠阁主便是她口中念叨的坏老头。

    这老船夫是由西江所假扮，他平生最喜欢吃鱼，无论生、煎、炸、煮，不过他独喜蒸鲈鱼，那是他娘亲最擅长的一道菜，每每鲈鱼季节他总格外思念母亲。这不，他偷溜出来假装船夫就是为了寻一条鲈鱼，以清蒸食之。不巧在岸边遇到小小，见她粉嘟嘟的脸蛋，而态度却冷淡难亲近，甚是有趣，便想着顺便渡她一程，途中应是十分好玩。小小果真没令他失望，手脚利索一看就是个经常下厨的丫头。

    小小将鱼鳞、鱼鳃及内脏等剔除，用江水冲洗了两遍，然后在鱼背上切成一段段均匀，不断肚片的环形肉段，不大不小，将其展开就似一片片花瓣一样，后将鱼头与鱼身分开。使用姜、葱、盐沙对鱼每个部位进行擦拭按摩，然后将切好的鱼肉放置有姜丝、葱段的盘中，将鱼肚的两端相连环绕成一个圆圈，把砍下的鱼头放置圆点中间，其鱼背的肉自然就向外开成了花朵的模样，再撒上几粒红色的枸杞、辣椒点缀一下。

    “看着就很美味了，丫头你可真厉害。”西江看着这已经摆弄好的鲈鱼孔雀开屏和那年所见的那道菜真是太像了。

    腌制一会，炉里水正开，便可将盘放到蒸笼里，并将盖子合上。这蒸鱼的肉质多与时间相关，蒸久便老，时间不够味道却不出来。西江默默暗算着时间，数到四百多下的时候，只见小小将炉底的火熄灭，仅剩余温。

    “这是什么做法？”西江好奇地看着小小将柴火移走。

    “虚蒸。”

    “老头，现在可以挣船了吧。”小小看着光盘里的鱼刺，及酒足饭饱的西江，便催促他快点干活。

    “甚好，甚好，只是还不够塞牙缝。”西江一个人吃完一条三斤重的肥鱼，可感觉还能吃很多。话没还没说完，他便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这脸打得真响。夜色中两人相视一笑，不过西江是尴尬的微笑。

    西江边撑船心里估算着怎么可以再吃这丫头的菜，不如将她留在相惠阁做伙房丫头，偶尔带她出来给我开小灶。

    西江一时兴起便哼起了家乡小调：

    本家在江南

    荷藕满田田

    江鲈鲜甚美

    每催游子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