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丝黄昏的光已经褪去,只留下了无尽的黑暗。伊渺不敢再去看在这个在黑暗中的男人,因为有多恨他,就有多爱他。她无法忘却他带给她的一切,即使是伤痛都那么的刻骨铭心......
她的美梦好短暂,短得好像只是在梦中,她真希望这些事情只是在梦中。而明天醒来,根本就没有雷赫这个男人,让她蚀骨焚心,让她无所适从,让她受尽伤害,让她生不如死。
:“再见.......”她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因为都在这个城市里,她跟他总是要打交道的,不可能真的不再相见,刚刚那么说,只是想要好好的刺激他而已。可是到了现在她竟然已经不敢去看他那英俊而又扭曲的脸。
一如雷赫这般成功的商人,在商场上几乎是可以置敌于死地,而自己一直是立于不改之地的商人,他习惯于掌控全局,习惯于别人对他俯首贴耳恭恭敬敬的,一旦出现了她这样的,就如同金月说的,她是一根反骨,那就会让这个男人难受到了极点。这就是她要的效果,既然她痛苦,那都一起来痛苦吧......
她踏着初升的月光慢慢的转身离开,她脚印落下时,在他的眼底好像如同开起了一朵朵邪恶又美丽的罂粟一般的。
:“既然想要利用我稳住安华,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你以为安华已经平安无虞了吗?”身后的声音陌生得如同她从来不认识的雷赫一般的。她听过他的声音,有愠怒的,有威严的,有低沉充满磁性的,还有g第之间那性感沙哑的声音。
却只有这一种她没有听过。冷,那种如同漫天风雪灌进了喉咙一般的刺骨的冷。
:“对我来说,他比任何事都重要。”伊渺停住了脚步,暗夜里仿佛出现了奇异的影像一般的。他的身边是那一朵朵的如同地狱里才会绽开的黑色莲花,在牵引着人们走进十八层地狱里,等待永世的灭亡与痛苦......
雷赫听完了这句话,脊背僵直着,脸上带着孤傲绝冷的神情:“敢玩,那我们就好好的玩。伊渺,这一次你是自找的。”
第一次,他把真心,把爱,把骄傲都抖落在了一个女人的脚下。他甚至连他的父母都没有跪过,可是他就想要按照最传统的求婚仪式单膝下跪的把那颗代表着自己的爱的戒指送到她的眼前,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可笑。
不,不是可笑,是耻辱是奇耻大辱。他也有一天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的时候,甚至她没有开口,只皱一皱眉头,都会让他立刻把她烦心的事情办好,外头说的没有错,她果然是个会玩男人的女人,而他竟然真相信了她。
:“别说得好像跟你吃了多大亏似的,那几天你不爽吗?我付出了我的身体,你也不用一副被我占了便宜的样子。”伊渺讨厌他这个样子,一副深受伤害的样子,他不过就是想跟伊文嘉联合起来弄些卑鄙的事情,更何况他还假戏真做的享受了她的身体,在这件事情上,真正吃亏受尽伤害的人是她。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转身,身体在寒冷的夜风中打着战,眼泪早已经顺着她的脸颊划了下来,
:“你真是个天生让男人玩的践货。”他的声音一点点的渗进了她的心里,把她的心变成了一片绝望的沙漠.......
她听到汽车的声音,以最疯狂的速度离开。而她遥遥欲坠的几乎快要瘫倒下去的时候,言绍宋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穿得西装革履,整整齐齐的挽住了她的手臂。
言绍宋看着她苍白得快要消失的脸,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这样的男人,惹不得......”
:“对不起,绍宋。这一次还是把你拖下水了。”她知道这一次把言绍宋一起拖下水会让他有危险,可是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
:“雷赫是个高手,我是说拳脚功夫上。所以万一哪天我跟他狭路相逢,我的骨头估计不会剩下几根完整的,你给我投份保险吧。”他淡淡的笑了,扶着几乎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走路的女人进了屋子里。
雷赫正在路上疯狂的奔驰着,如同电影特效里的那般的,闯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灯,他的车窗开得很大,任由着刺骨的夜风乱痛了他的脸上的皮肤,眼底猩红如血,耳边回响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字字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