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又不是他的囚犯!
华雪城的身子顿了顿,略微侧头,便看到穆晓晨的手背上,有一串鲜红的血点。
她这么粗暴地拔了针头,细细一条血线喷出来,染在她白若凝脂的手背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华雪城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扎中了,几乎下意识地要回身去帮她按住针孔。
这时穆晓晨已经挣扎着试图闯过保镖的钳制,嘴里大声质问着他:“华雪城,我不是你的犯人,你凭什么!”
华雪城的眸光暗了暗:“就凭华家已经发过了请贴!”
只有他甩别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踩在华家的头上作威作福。
他吩咐赶过来的医护人员:“看好穆小姐。”
说完,他也不敢等穆晓晨是个什么反应,大步向走廊尽头走去。
华老爷子正盼着孙子跟穆晓晨和好呢,却没有想到走廊上突然吵嚷了起来,他拄着拐杖开门问:“怎么回事?”
华雪城想到穆晓晨跟爷爷处的一直很好,便停了停,说:“你劝劝她吧。”
然后大步去了电梯那边。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华雪城跨进去,还不等小陈跟上,便伸手去按关门按扭。
小陈识相地等另一部电梯,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静静的密闭的电梯里,华雪城站了好一会儿,才按了楼层,然后,向后退了一步,身子靠上了电梯壁。
华雪城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小陈已经开车等在门口。
“华少。”他下来为华雪城打开车门。
华雪城沉默着坐上了车,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有两秒钟,才接通了。
里面传来小周无奈的声音:“穆小姐不肯配合治疗。”
“知道了。”
小周听了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简直不知道要接什么话了。
但好在也不用他表态,因为华雪城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抬眸,吩咐说:“回公司。”
那个下午,华氏整个二十八楼的气氛都是压抑低沉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走路,认认真真地做事。
老板心情不好,谁也不想撞枪口。
可不想撞枪,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这不,张秘书这会儿就战战兢兢地站在老板桌边,大气也不敢出。
华雪城坐在意大利小牛皮手工缝制的真皮老板椅里,说话的声音虽然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张秘书的头皮却一阵阵地发紧。
“这就是你们工程部的成绩?连投四个标都擦肩而过,NX的输水渡槽居然都没拿到?再没业绩你们也不用来汇报了!”
张秘书一个字都不敢反驳,但心里却无比郁闷:NX的输水渡槽可是国家重点工程,每个标段标值三十多亿,整个华夏国多少公司盯着抢破头。
华氏现在有几个大型项目,不论是人力还是物力资源,都不能把最好的班底抽调过去,这渡槽,根本就不是华氏的重点项目……
不中才叫正常好不好?
但老板为此生气,她哪里还敢反驳,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着。
出了总裁办公室,正见拓展部何经理抱着文件准备进门,她投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您自求多福……
何经理苦着脸:华少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