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不清楚吗?”华雪城郁结难抒,只能喝酒。
齐安按住他:“再喝你又醉了。”
昨天就大醉一场,吐得翻江倒海,那个状态,他都不好意思把人往华家送,怕老爷子直接拿拐杖抽他这个不尽责的“损友”。
就近开了宾馆把华雪城拖进去,他吐到后来直接胃疼,吓得他赶紧叫医生过来候头,折腾得他头都大了。
今天可不要又来!
华雪城却说:“醉了比清醒,舒服得多。”
齐安差点跳起来:“拜托,你舒服了我很惨!恕不奉陪!”
华雪城几乎是下意识地又端起了一杯。
齐安忽然灵机一动:“有道是酒后吐真言,要不你喝吧,我回头把你送医院去!”
华雪城怔了下,到底还是把酒倒进了嘴里。
齐安啧啧叹道:“你对自己还真是有够有信心的啊!”
要是心里有鬼,那可不敢真喝醉了。
华雪城又端起了杯子,看着杯中物苦笑:“如果没它盖着脸,我怎么去求一个一脸嫌弃的人不要走?”
他恨不得苦苦恳求穆晓晨,告诉她,他会一生一世对她好。
可是她冷若冰霜,一口一个我不爱你……
从小到大,他从不曾品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高傲自幼深植在骨子里,尊严和骨气,让他做不到低声下气。
所以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就拿出了强权态度来。
其实,那些嚣张背后,不过是输不起罢了。
齐安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心疼。
不过,好在他已经默许了“苦肉计”,于是扬唇一笑:“有道是兵不厌诈,既然你能想得通,咱们一起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样才能把她追回来,怎么样才能让她感动!”
“现在我做什么都是错。”华雪城一脸苦涩。
“其实,也许你的方向本来就错了!”齐安认真道:“就比如说,你怕她被别人追走,你应该打发的,是那些追求者,而不是限制她的自由。”
性质完全不一样,一个个把追求者赶跑,她最多怀疑一下自己的魅力,但华雪城现在的做法,却会让穆晓晨极度地反感。
“打发?”华雪城重复,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首先要打发的,就是那个欧阳策。
太危险了!
小白脸,又那么会讨穆晓晨欢心。
本来作为一个穷小子,应该是他身上的一个短板,他却善加利用,赢得了穆晓晨更多的关注和心疼。
一边用自己的弱点赚取着同情分,一边却还能让穆晓晨觉得他傲骨铮铮,真特么有本事啊,简直不服不行!
齐安从旁道:“是人就会有弱点的,既然要打发,便要一击得手。”
否则被告状的话,可就弄巧成拙了。
**
环宇网吧。
前门是光鲜靓丽的门面,后门却临着一条小街,零零散散的无证小吃摊,让小街更加地捅挤混乱。
城市干净整洁、雄浑大气的背后,总有很多角落是穷人的聚居处。
这便是一处“城中村”,因为不临街,四周都是林立的高楼,所以没有拆迁改造,也不会影响到市容。
欧阳卉气急败坏地完全顾不及形象了,她双手抓着死党的双肩,咆哮道:“江静你疯了!你想钱想疯了!那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不长眼睛看啊?!你眼睛呢眼睛呢!”
江静生得苍白瘦弱,本就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会儿被欧阳卉一混,两手捂住脸,哭道:“小卉,我也是没办法……没办法了啊……”
欧阳卉再急再气,见她这个样子,也说不出更多指责的话。
江静跟她是多年的好友,两人的身世都很可怜。
她是自幼失去双亲,被姐姐和哥哥拉扯长大,而江静父亲是个木工,因为肯出苦力,娶了“城里媳妇”,在A市扎了根。
江静妈妈是A市市郊的城镇户口,一无所长又吃不了苦,才“下嫁”一个会挣钱的民工。
江静七岁那年,父亲在工地支模板的时候,一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虽然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却下肢瘫痪,失去了劳动能力。
农民工很多时候是没有任何保障的,工地老板付了一定数额的医药费后,便以他不按规范操作,自己不佩戴安全带等为理由,不再理会他们。
江家一下子从小康掉入了贫困,九岁那年,江静妈妈改嫁,她便跟父亲相依为命。
这两年,江静爸的身体越来越差,前些日子还因为没钱交住院费,被医院“劝”了回来。
江静一边上学一边靠打零工和当家教维持生计,最近为了钱,恨不得去抢银行。
几乎是走投无路了,被人拿钱骗走,实在不算是什么新鲜事。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