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心,让他脸上再也没了笑容。
那样的事情,他不忍看到再发生一遍,所以这次对穆晓晨,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包容退让。
管家太太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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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苑别墅。
这里一般没有人住,只华家的佣人来定期打扫,房间虽然布置得整整齐齐,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却还是显得很冷清。
也许是因为很多东西都没有拆封的原因吧?
华雪城将穆晓晨抱到床边,轻轻地放到床上,便动手解她的衣服。
穆晓晨意外了一下,才明白他只是担心她的伤。
华雪城看着她胳膊上那一大片青肿以及小腿上的磕碰和擦伤,心疼得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校医院就是不靠谱啊,这么严重的情况,居然只让拿冰袋敷一下,打针吃药都不用的吗?!
穆晓晨笑笑:“真没什么事的,碰皮的地方医生已经消过毒了,肿是软组织挫伤,过几天就能恢复了。”
华雪城因为心疼,忍不住就开始教训她:“你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走路都不知道看看脚下吗?居然能从楼梯上滚下去,也真有你的!”
穆晓晨吐吐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她更担心的是以后怎么办,躲在华雪城在外面的别墅里,总不可能是一辈子:“爷爷要是怎么都不喜欢我,那该怎么办!”
华雪城回答得很肯定:“他不喜欢也会接受你的,这要看我是什么态度,而不是他。”
穆晓晨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上次她也以为完了,可是华雪城三言两语就化解了。
也许在华雪城面前,爷爷就是那样一只纸老虎吧!
华雪城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带着些无奈地说:“你还真当爷爷只会吓唬人啊?他老人家一向说一不二的,可有威严了。”
穆晓晨有些迷惑:“可是--”
华雪城想着她今天是跟郁临风一道滚下去的,心里就不爽。
可一想到郁临风受了这么重的伤,又觉得幸亏那小子护了她一把。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指责郁临风都没了立场。
他坏心眼地想让她也醋一醋,这样也算扳回了局:“说起这个,你还要感谢若若。”
“感谢她?”穆晓晨的脸一僵。
她果然不爽了呢。
不过,看她一言不发地,咬着嘴唇低下头的样子,又觉得心疼了,便解释:“当初爷爷也不太喜欢她,她没有登过华家的大门。出事之前,她似乎有所觉,曾经试图请爷爷主持公道……”
当时,那位“公主”可是以倪若若情敌的身份找过她的麻烦,若若自知不可能斗得过她们,将很大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华家能早日接受她上面。
只要她名正言顺了,就不必怕别的女人肖想华雪城了。
可是,老爷子却没有见他。
这件事,华雪城是在若若死后才知道的,他虽然没有怪过爷爷--的确也怪不上。
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跟家里所有人没有什么交流。
他的抑郁和沉默,他因为倪若若的死整个人性情大变,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却是心疼得不得了。
华雪城知道,他不开心,对老爷子已经是最大的折磨和指责了,别的,无须多说。
正因为此,老爷子这一次面对他的感情事,格外的小心和顺从。
很多都是超出了他原则和底线的事情,他一样默默接受了。
有时候看似他三言两语就说服了爷爷,其实真正说服爷爷的,并不全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的态度。
爷爷疼他,怕再来一次十年之伤,他再也没有青春可以蹉跎。
不过,华雪城却没有讲得这么明白:“若若死后,我在感情事上消沉了那么多年,爷爷才会对我的事情那么包容的。”
穆晓晨还是担心:“那宴文丽不是从头到尾都没能……”
华雪城耸耸肩:“说了爷爷看的是我的态度。”
他当初,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也没有那么积极争取。
毕竟,宴文丽只是一个替身。
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他真的再一次动了感情,而是想要寻找一个女人肯做替身,然后透过她来缅怀若若,了此残生。
华爷爷又怎么舍得?
可尽管如此,宴文丽也没有遇到过什么难堪的事情。
华雪城说:“虽然华家上下除了我没有人喜欢过宴文丽,但谁也没为难过她不是么?”华雪城笑笑:“只不过不承认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