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雪城的语气里满是担忧:“我们本来说好今天一起去陵园看望她外公的……也不知道她没有等到我会怎么样。”
管家立即在旁边说:“啊,穆小姐下午的时候打电话过来了。”
华雪城皱眉:“什么时候?”
但想到自己已经光荣牺牲了的手机,他便明白了:穆晓晨这是联系不上自己着急呢。
他也有些急了:“爷爷,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她可别在陵园傻等我。”
华老爷子摸出手机,刚要拨呢,已经有个保镖过来说:“华少,穆小姐的手机打不通。”
华雪城的心便提了起来:“怎么回事?找啊!”
打不通她的手机,总还有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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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晓晨在陵园门口,坐在车里,木雕泥塑一般动也不动。
安妮试着劝她,穆晓晨却根本不说话。
她立即安排个人过去打探华雪城的情况,但结果却是,华雪城在饭局结束之后,遇到了宴文丽。
然后,亲手扶着喝醉的宴文丽上了车。
……
这情形,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劝穆晓晨了。
太阳缓缓地向西落下,树的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
夕阳的余辉即将没入地平线的时候,穆晓晨终于坐直了。
她的面色平静,先是掏出了手机,没有任何犹豫地关掉了。
然后才下车,整理整理带过来的东西。
爸爸背叛了这个家的时候,她都撑了过来,还会怕华雪城离她而去吗?
横竖不过是个华美的梦罢了。梦醒来,那就让生活继续吧。
她不能哭,不能伤心。
她要坚强,这样就可以用行动告诉外公,她过得很好,以后只会更好。
因为,她很历害。
任何的伤害和打击,都不足以击跨她。
其实,只有这样的勇敢坚强,才是真正的立身之本。
她能做到这样,那外公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他的外孙女,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围绕在他膝前,哭闹撒娇寻讨关爱的小女孩。
穆晓晨果然做到了。
她拎着鲜花果品,一个人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穿过了林立的墓碑,一直走到放着外公骨灰盒的碑前。
停下来,冷静镇定地一样一样摆放鲜花祭品。
等她做好这一切的时候,远处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她放好灯台,在上面点亮了两根白蜡烛。
微弱的烛光,在这已经黑下来的墓园里,尤其地冷意森然。
但穆晓晨却一点也不害怕。
她觉得,外公就在身边陪着她。
她今天,要好好地跟外公说说话。
说说心里话。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穆晓晨蹲了下来,平视着碑文,上面用魏体竖刻着几行大字。
从右到左分别是:
享年六十七岁
先父王继成之墓
孝女王烟率全家叩立
当初买的,是夫妻墓,所以在六十七旁边,还空着一行位置,王继成旁边,则用红色写着王赵氏。
立这块碑的时候,家里的一切,都还宁静如常,那个时候,穆威还是外公的好女婿。
转瞬之间,物是人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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