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阿泽。我一直一直非常爱你。”
“哦,”顾时迁的眼神还是冷冰冰的,丝毫不为所动,“颜洛,那你觉得,我很爱你吗?”
女孩的眼里突然掠过一丝错愕,当她还来不及回答时,顾时迁手中的那把长剑贯穿她的颈部,在靠近死亡线的那一刹那,她听到他的声音:”那你还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那是她听到的最后一个来自这个世界的声音了。
那把剑何时而来?他手中并没有佩剑啊?
“聚气成刃,”顾时迁手中那把剑又一次消失,“这种被你们称为神印的力量,有时候倒也没那么的一无是处嘛。”
身后的骑兵纷纷举起武器,但那阵营并不多,他很自信在他的实力范围之内,可以杀他们片甲不留。
是颜洛没有狠心多带些人?
他摆了摆头,迅速停止自己的思绪。
“喏,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来啊?”
雾霭沉沉,未落尽的夕阳将天空染出一片赤红色。荒芜的大地之上横尸遍野,刀光下天地一色,看不清远方,也看不见地平线。
那一天的杀戮,大概是他如今以来亲手造就最多的,最深沉的死亡。
耳边忽然回响起自己曾经与导师的交谈,关于颜洛。
“你这孩子脾气这么坏,颜洛是你唯一的朋友了吧?”
“她是我的女人。”
“小小年纪说什么女人啊,”遥叔摸了摸长长的胡须,笑了起来,“不过想来也是,那么漂亮一个小姑娘,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都会春心萌动吧。”
“未来我是王,她是王后,待我登基之后,我会废除后宫嫔妃。”
“哈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真的!我有她就足够了。”
......
“怎么啦?阿泽?又和你父王生气啦?”颜洛穿着白色的长裙,咖啡色长发又直又顺,正如她待人一样温柔。
“他总是挑我的刺!”
“他是希望你更加进步嘛,别小孩子气啦。”
......
那些声音有多远了?
顾时迁对着自己的脑袋重重地锤了一拳,他很想痛骂自己总是能那么清楚地回忆起那些画面,还有那些声音。
最让他忘不了的,便是提科沙漠边境,颜洛穿着粉红色连衣裙,伸开双臂挡住他去路的样子。
回忆对他而言是不该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如果说有,那么他只想记得自己曾经是文泽西·艾德里安,是这个世界的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