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婷闻言怔住,她毕竟只是个小丫头,凡事未必就能拿主见,适才也是一时气急。
“难道,便由得太子,如此折辱我家小姐吗?”
“这个,你不要着急。”戚云墨好言抚慰:“其实皇兄性子并不坏,怕是心里对你家小姐存了成见,故而如此,且让我设法。”
“那,就有劳四皇子了。”绿婷闻言,敛袖施礼。
“你快回栖云阁去,不要教有心之人瞧见,带累太子妃。”
绿婷应了声“是”,转身移步离去,戚云墨站在原处,看着园中盛开的海棠花,却着实烦恼,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找戚庭华说个清楚明白,方为上策。
数十支蜡烛,照得满室辉煌,戚庭华高踞主座,两条腿十分随意地斜搭着。
“皇兄。”
听到戚云墨的声音,戚庭华只是微微撩起眼皮,淡淡扫他一眼,眉宇间有着明显的敌意。
“皇兄。”戚云墨漆黑双眸中微微浮起几许怒意:“本来皇兄宫中之事,着实由不得小弟过问,但事关皇家体面,小弟不得不说。”
“嗯?”
戚庭华终于坐起身来,脸上却仍然带着慵倦之态。
“敢问皇兄,欲如何处置太子妃?”
“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戚庭华霍地坐起身来:“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你吃了什么迷药,竟引得你如此惦念?她很美吗?很妩媚吗?”
“皇兄!”戚云墨不禁喊了一声:“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到底是太子正妃!”
“够了!”
“砰”地一声,戚庭华拍案而起:“她是本宫的女人,本宫爱怎么对待那就怎么对待,跟你无关!”
“可是,再过六天,便是宫中一年一度的宁熙节,宫中上下人等,皆要至母后处请安,到那时,你要怎么面对母后?”
戚庭华吃了一惊,这才暗暗失悔,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烦恼如此处置秦如晨,居然将这岔儿给忘记了。
见他神色间已有动容,戚云墨接着又道:“况且,还有相府……”
不提相府二字还好,一提相府,戚庭华感觉喉咙口中就像卡了一根刺,连吐都吐不出来。
“本宫知道了。”他霍地转身,面对墙壁:“皇弟请自去,本宫理会得。”
戚云墨站在那里,默然良久,方朝戚庭华深深一拜:“小弟,告退。”
待戚云墨一去,戚庭华眼里再度浮起恼怒之色,原本想着,将秦如晨娶进家门之后,随意敷衍便可,自己仍然能与心爱之人相守,未料这秦如晨看似娇弱,手段却着实狠辣,内有父皇母后相护,外有秦相暗暗扶持,现在还加上一个戚云墨……
戚庭华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攥成拳头,心中无名业火燃烧。
“太子殿下。”一名太监忽然匆匆从帘外走来。
“什么事?”戚庭华不耐烦地低喝道。
“殿下,小的……”太监目光闪烁,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一看他那模样,戚庭华更加不耐烦:“有什么话就说,愣在那里干嘛?”
“小的风闻一些事。”
“什么?”
“皇上的病情,最近又重了许多,只是严令御医们三缄其口,只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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