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记性。”皇帝眼里浮起几许自责:“确实,太子妃入宫已有些时日,也该历练历练。”
历练?秦如晨心中忽地一阵突突乱跳,从一进慈清殿开始,她就明显地感觉出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偶尔周围这些人看自己的目光,让她非常地不舒服,可是她又实在弄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妥。
“晨儿。”
这时皇帝的声音已经响起,秦如晨不得不硬着头皮近前,朝皇帝款款伏身:“父皇。”
“今日乃宫中喜庆之节,你且说几句……”皇帝的话只说一半,然后双眼在她身上某处定处:“晨儿,你,你怎么穿了身这样的衣服?”
秦如晨不禁一愣,低头细看自己装束,却瞧不出来哪里不对。
“罢了。”皇帝的表情瞬间骤变,又将目光转向皇后:“朕瞧今日之宴饮,还是由你主持吧。”
“臣妾遵命。”皇后起身,朝皇帝深深一福,方才轻移莲步下阶,殿中众人皆鱼贯跟在她身后,走出慈清殿。
太监宫女捧着各色器物相随于后,穿过宽阔的广场,直至显庆殿。
早有司礼太监引燃了信香,躬身近前,递于皇后,皇后接过,持香朝四面八方叩拜,这才持香走向广场前方的青铜鼎炉,将信香慢慢地插进去,复又下拜,众命妇亦列队而拜。
直至此时,秦如晨方才明白,原来这个节日如此重要,她暗恼自己这些日子只呆在栖云阁,都没有出来走动,以至于对宫中之事毫不知情。
祭礼罢,皇后方领着众人退回慈清殿,但见殿中宴席已备,而皇帝安然高坐,众人复再三行礼,方才入座,席间一片清雅,半点声息不闻。
用过饭后,秦如晨跟着众人起身告退,慢慢退出殿门,刚下石阶,便一阵头晕目旋,跌倒在地,边上立即响起一阵尖叫。
秦如晨强撑着想要站起,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够,后方伸来一双手,将她扶起。
“太子妃,您还好吧?”秦如晨转头,对上一双清澄澄的水眸。
“你……”
“太子妃,我看您脸色好差,还是先回寝殿歇息吧。”
对方说完,扶着她朝西苑门而去,未走几步,一乘辇轿忽然缓缓而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让太子妃坐本皇子的辇轿回寝殿吧。”
那是乔泌第一次见到戚云墨,明朗阳光下男子面如冠玉,高挺鼻梁上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黑色双瞳中却有深深的忧虑。
乔泌怔住——宫中礼法森严,无人敢逾矩半步,更何况……
“四皇子,我能撑得住。”秦如晨竭力让自己露出几许浅笑:“您快回去吧。”
戚云墨却只是踌躇,从进慈清殿开始,他的心思无时无刻都在她的身上,见她处境尴尬,心中恼意横肆,早已按捺不住,后又看她晕倒,满怀关切之情更是表露无遗。
“四弟。”
不提防戚庭华威严的声音突兀响起,戚云墨先是一怔,然后和乔泌一起赶紧行礼:“见过太子。”
“你怎么?”戚庭华的目光从他们俩身上掠过,直落到秦如晨身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每次出门,总是丢尽颜面!”
说完,戚庭华踏步上前,一把扣住秦如晨的胳膊,拽着她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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