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戚如晨握住:“我们是夫妻!”
“太子!臣妾身上不舒服,实不能侍驾。”
戚庭华闻言怔住,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松手。
帐中一时静默。
“你不是说,再过两日,便是你母亲忌辰吗?我陪你回去,可好?”
“好。”
戚如晨竭力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最后却选择缄默。
第二日清晨,掌事嬷嬷领着一众宫婢走进,待看清躺在床上的两人时,均不由一怔,然后道:“都退出去罢。”
秦如晨醒来时,只看见一张放大的脸,胸口不由轻轻抽动,她盯着戚庭华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披衣起身。
“你醒了?”
秦如晨闻声回头,却见戚庭华仰躺在枕上,斜睨着她,满眸似笑非笑。
“太子。”
“起得可真早。”戚庭华起身,外面嬷嬷听见动静,早领着一众宫人进来,侍候两人洗漱。
绿婷将秦如晨扶到镜前,正待梳妆,戚庭华忽然走过来,拿起一支钗子,轻轻簪入她的发间,道:“今日打扮停当,便去瞧瞧母后吧。”
秦如晨“嗯”了一声,再度看向镜中。
收拾妥当,戚庭华即领着秦如晨出殿上了软轿,慢慢往慈清宫而去。
刚踏进慈清宫大门,便听见满殿欢声笑语,却见是各宫妃嫔,围着皇后说笑。
见此情形,戚庭华的眉梢不由扬了起来——父皇尚在病中,这些妃嫔们竟然如此张扬,还有母后也是。
皇后端坐在凤椅中,抬眸儿瞧见戚庭华,便招手叫他过去,又吩咐人赐座,这才凝神仔细打量秦如晨:“你的气色,比起前些时日已然好了许多。”
“是。”秦如晨赶紧起身答礼:“谢皇后娘娘垂爱,臣妾的身子,确实已经舒爽了许多。”
“这便好。”皇后点头:“今晨太医来报,皇上圣体大有起色,再过些时日便能上朝了,本宫这才将各宫妃嫔召来,商议开设御宴。”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可喜可贺。”
“看你们小夫妻和和美美,本宫也就放心了。”
“可不是嘛。”旁边的妃嫔见机得快,立即奉承:“太子虽说年轻,却也惯会疼惜人,断不会委屈了太子妃。”
别的犹可,秦如晨听见“委屈”二字,免不得红了眼圈,戚庭华见状赶紧起身告辞,携着她出来。
及至上了软轿,他才定定地看着秦如晨:“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臣妾不敢。”
经过上次遇刺之事,秦如晨对他的心思已经淡了许多,故而将脸转向一旁,并不想与他多言。
“罢了。”戚庭华也有些负气,将头转开:“我知你心里不痛快,倒也不想招惹你,只我真心还是假意,你日后便知。”
软轿在太子宫宫门前停下,戚庭华扶秦如晨下车,亲自送她回栖云阁,又叫来绿婷:“即刻的,收拾好东西,我和你主子要回出宫去相府。”
“东西和马车都已经备好了,太子和太子妃要不要换身衣服?”
“也好。”
戚庭华携着秦如晨入内殿,换好衣服再出来,坐上马车出了皇宫,直奔丞相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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