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心里苦楚,不禁扑在妆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直到青荷上楼:“小姐,老爹回来了,在前厅准备用饭呢。”
“我知道了。”秦如霜的形容仍旧懒懒地,拿起螺黛来,斜斜涂抹一番,又往脸上擦了些脂粉,方才起身,扶着青荷下楼。
席间一切如常,刘氏端着碗,挑了筷香米送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偶尔瞧瞧秦昭的脸色,忖度着道:“老爷,最近朝上,还好吧?”
孰料秦昭面容一肃:“你个妇道人家,理这些做什么?只需每日在家中,照看好大小事务便成,余事不可多问。”
刘氏双眼转了转:“别的事,贱妾也不敢多问,可只一件,咱们的霜儿也大了,你怎么不想着给她找户好人家?”
“霜儿?”秦昭转头看着自家女儿,刘氏跟着抱怨:“如晨是你的女儿,这不错,可霜儿也是你的女儿,怎么你眼里只有晨儿,没有霜儿?上赶着把晨儿送进太子宫,尽享尊荣,可是咱们霜儿,到现在都还没个着落。”
“我知道了。”秦昭扔下碗筷,起身而去。
回到书房里,秦昭端坐椅中,拿过一张宣纸,先细细地研了墨,提笔缓缓书写了几个字,脑海里不由浮出秦如晨的影子。
他虽有两个女儿,但如霜向来心浮,从来不在这些诗词上留意,倒是如晨天赋极高,才情过人……秦昭不禁微叹口气,刘氏心痛女儿,故此经常在他面前念叨,却哪里明白皇室之中最重的,是出身和德性,秦如霜不管再怎么美貌,也只是个庶出的女儿,比不得秦如晨尊贵,再则秦如霜的心性不如如晨宽和容人,是以无法胜任太子妃之位。
太子妃,那可是将来的一国之后,美貌只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聪慧过人,威慑六宫。
纵然是如晨,现在也差得远着呢。
至于如霜,他原本打算在京中挑一望族子弟,嫁过去做正室,安享一生尊荣,也就是了。
“爹爹。”如霜的声音突然响起。
“进来吧。”
秦如霜轻移莲步走进,曲膝向秦昭福了福,然后站直身体。
“这会儿功夫,你怎么来了?”秦昭放下手里的书册,定定看着她。
“女儿有句心里话,想同爹爹说。”
“哦?”
“女儿。”秦如霜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女儿,不想嫁一般男子。”
“一般男子?”秦昭眉梢微微扬起:“你所说的‘一般男子’,却是指谁?”
“就是京中,那些官宦子弟。”
“怎么?他们不好?”
“好虽好。”秦如霜咬牙,终于把捱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可哪里又及得上姐姐半分?”
“你——”秦昭不由得变了脸色:“你,你如何好比你姐姐?”
“同样是爹爹生的女儿。”秦如霜终于忍不住,吵了起来:“为何如霜就处处不如姐姐?从小到大,姐姐想要什么,那就有什么,从来都不会短少姐姐的,可我也是爹爹的女儿,凭什么姐姐有,霜儿便什么都没有?”
“你这个丫头。”秦昭气得发昏,连连后退,跌坐于椅中。
“其实,”秦如霜话锋一转:“姐姐和太子,原本也是无缘,还不是爹爹向皇上竭力相求,皇上才赐婚的,爹爹能为姐姐求,怎么就不能为我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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