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没用。”戚庭华叹气:“没有办法替你找到真凶。”
“太子真是没有办法吗?”不料秦如晨忽然一声冷笑。
“晨儿?”戚庭华不禁吃了一惊,直起后背:“你,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有所顾忌。”秦如晨满眸冷然:“这宫中有权有势者比比皆是,唯有如晨,不过纤纤弱女,别人对付不了太子,自然会把气全撒在如晨的头上!”
戚庭华一时语塞,不得不说,秦如晨的话虽然尖刻,却是字字见血。
“是……本宫的错。”戚庭华只得道。
“太子没错,都是如晨的错,是如晨太想当然,以为嫁给自己最心爱的人,自然可以得到他全力的蔽护——原本都是如晨太痴心妄想,这世间哪有什么人,是能真心为如晨想的呢?可怜如晨在这宫中孤苦无依,细想全无意趣。”
“如晨……”
“我累了。”秦如晨推开他,裹着被子退到内侧,将身子紧紧地蜷成一团:“冷,我很冷,太子,恕臣妾真地没有什么好心情来面对您。”
“如……”戚庭华伸出一只手去,想重新将秦如晨拉回,却感觉两人间似乎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他默然半晌,只得披衣下床:“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强求你,明日,本宫再来瞧你。”
时令渐渐地入秋,各宫里的菊花依次绽放,看上去别有一番风韵,而秦如晨却愈发懒得走动,除去向皇后请安外,只在栖云阁中填词弹琴。
“太子妃。”
这时她精神稍健,正坐在窗下,对着纸笺细细推敲,绿婷忽然走进来:“娘娘,绮兰殿的流云姑娘求见。”
“她怎么来了?”秦如晨只看着纸笺,脸上淡淡的没有任何一丝表情。
“奴婢也正纳闷着呢,流云姑娘说许久不见太子妃,论礼,当来问候太子妃。”
“这可真是难得,既如此,便让她在正厅侯着。”
秦如晨言罢,轻轻将玉笔搁到架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一旁,仔细地沐了手,又细细拭净,方才缓步走出内殿,却见流云一身盛装,亭亭立于殿前,一见到她出来,立即近前:“拜见太子妃。”
“不敢。”秦如晨摆手:“你不在绮兰殿好好养着,却来我这里做什么?”
“是……昨儿太子妃赏臣妾两筐上好的云萝果,贱妾不敢独享,故此特地送一筐前来,请姐姐好好品尝。”
流云说完一摆手,旁边一宫女趋步近前,手里捧着一个用金丝滕编的筐子,恭恭敬敬递给秦如晨。
“搁那儿吧。”秦如晨一看,便尽知她之心意,偏偏什么都不揭破,只是随意摆摆手,宫女碎步走过去,轻轻将箩筐放在桌上。
“本宫这几日神思倦怠,不欲多留妹妹,妹妹这便请吧。”
见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流云既感意外的同时也十分恼怒:“太子妃可知,近些日子太子一向都在何处歇宿吗?”
“太子是太子宫的主人,爱在何处歇宿,那便在何处歇宿,倒是你。”秦如晨忽然抬起头来,眉宇间闪过几许厉色:“既做了太子身边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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