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赵然疑惑道:“这是什么?看上去像是几何图形?”
裴中泽不解:“几何?”
赵然道:“呃,就是算一算土地面积、形状、长短的学问……”
那衙役赞道:“仙师当真博学,此乃机关之术,小的以前曾经捉拿过掘墓的贼子,见过这样的东西。”
赵然醒悟,让人将邹凤芝带过来,问:“李忠擅长机关之术?”
邹凤芝答道:“李忠少时曾以发墓为生,他自承所学武功便是自墓中而得的秘笈。”
裴中泽也想明白了,当下大喜,连声催促众人加紧搜查,以求更多的线索。
只是搜了个底朝天,却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于是又将赵姨娘拉过来审讯。赵姨娘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下,按照赵姨娘的口供,道院巡察和县衙衙役们分作两队,一队赶赴县城,抄检本县富户张德坤的宅子,另一队则去了县西大店庄,搜捕武师陈大江。
这两人与李忠交往密切,尤其是富户张德坤,本身便是潼川府武林中有名的大豪,功夫已臻化境,是江湖中顶尖的一流人物。听赵姨娘指认,李忠今年已经去过张德坤家两次,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八个月才回。
赵然和裴中泽一商议,便将重点放在了张德坤身上,于是带领大部分人手赶往县城。
张德坤家在县城忠义坊,宅子占了小半条巷子,当真是家大业大。来到张宅之外,魏堂头和张班头立刻将人手分作四队,一队人封堵后门,两对人绕着宅子以作监视,防张德坤跳墙,人手最多的那一队人,则从正门而入,搜拿嫌犯张德坤。
分派已定,几十号人各持兵刃便闯入巷子中,将小巷两头卡死,堵了个严严实实。有衙役上前大声敲门,张府门房出来一看,吓得一缩脖子:“各位此来,是何用意?”
衙役喝道:“你家主人在么?张德坤在不在?”
门房怯怯道:“我家老爷正当午睡,诸位差爷有什么事情但请吩咐,小的这就去禀告老爷。”
衙役一把揪住门房的脖领,径直就往宅子里推:“张德坤事发了!他在哪里?头前带路,不许叫唤,否则让你去黑牢中尝尝滋味!”
道门方堂巡察和县衙衙役都是办老了案子的人,顿时一拥而入,抢先将各处门洞过廊封死,遇到惊叫的家仆,直接绑了押到正厅前一排排跪下。
张宅的门房已被如狼似虎的巡察和衙役吓破了胆子,不敢稍有抗拒,被衙役推搡着很快就来到一处小院,然后指了指正中间的厢房。
张班头一使眼色,五六个衙役越众而出,铁尺、水火棍、绳索等各色拿人的物件都亮了出来,向着房门掩了上去。
魏堂头同样指使手下七八个方堂巡察,将几个关键的位置封锁住,防止张德坤逃窜。
几个衙役蹑手蹑脚刚到房门外,忽听“啪拉”一声响动,房门从里向外倒了下来。这一下爆起突然,一个衙役顿时被倒下的房门压倒在地,其余几个衙役则相当狼狈的躲了开去。
就见房门前站立着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年纪虽大,却相当矍铄,尤其双目炯炯,看上去极有威严。
张班头喝道:“张德坤,你的事犯了,莫非还想顽抗不成?”
这老者便是潼川府有名的武林大豪张德坤,他看了看张班头,轻蔑道:“姓张的,就凭你也想拦住老夫?”眼神一扫,看见万象院方堂的魏堂头,脸色一肃,缓缓点头道:“原来八臂神通也来了,好得很!”
魏堂头冷声道:“张德坤,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你功夫再好,我们这么多人,你以为今日还有侥幸?还是熄了那份心思,束手就擒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