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本来还担心你会落下什么残疾,现在我就放心了……”
王大胖一见李作乐就笑容可掬的走近说道,样子颇为亲热,搞得周围那些缺肝少肺的半残孩童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可是不知道李作乐是不是愤青心理作祟,他看着王大胖那样子,总觉得王大胖是在说“你不残废我伤心”
……
总之,王大胖很得意,李作乐却忽然的很无语。
无语,因为连‘愤’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就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年轻力剩,很容易变成危害社会的愤青,于是“聪明”的当权者就采取“校园圈养”的方式,不断的扩大研究生博士生的招收,把这些、消磨他们的斗志,顺便也消磨他们的财力。
待研究生博士生甚至博士后毕业,这些本来在几年前就应该变成愤青的**青年,已经是个年过三旬的中年大叔了。造反,怕死;打架,怕伤;哪怕是扛枪跑路也没了气力,成了标准的无害废物,连抗争、分辩的jing力都没有了。
到那时候占着茅坑的老头子挂掉了,就顶上;时运不济,老头子依旧长命健在的,就用砸锅卖铁上学剩下的钱去摆个摊卖羊肉串吧。运气不错的话还能混个回头是岸的女人,生生孩子、困困觉。
总之,这时候的**大叔是再没力气做愤青,做那热血冲动的不安定因素了。再不是坚硬刚强、可摧毁一切的石头,而是面团。
当权者愿意将其揉成圆的,他就绝变不成扁的。
经历过被掌控、愚弄的王宏二十六年;饥寒交迫、受尽白眼嘲笑的李弃儿五年;再经历过那不知岁月,也许是十年、二十年,犹如炼狱般苦痛煎熬的浪儿n年。此刻的李作乐,jing疲力竭。
只能无语。
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ing,增益其所不能……”
可是他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为何到如今还是一无所有?
他不想做什么“天降大任”的人,他只不过想吃得好、穿得暖,有个家,有疼自己的人,可是这一切就那么难、那么遥不可及么?
他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去流浪吧!”他对自己说。“像一片随风飘零的落叶,到哪里算哪里。”
雨,绵绵的下,无休无止,像某些贪慕虚荣的女人,缠缠绵绵,看着很柔很美却很无情冰冷……
看着李作乐孤零零的身影消失在雨里,詹凌峰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波动。这是一个怎样的孩子?为何看着他徐徐远去的背影,自己会有一种深层的悲哀泛起?
细雨沙沙,詹凌峰不禁一声长叹,忽然想到那个别离的小雨黄昏。“七年,七年了,小凤,你还好么?”他喃喃自语,如那无声的小雨,散落在空气中。
……
没有希望与希望覆灭,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天弦门一干长老、包括詹凌峰,都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能亲眼见到一个无极弦魂觉醒的人,可是四天前,他们明明见到了,却……
这种胜利在望、美人在怀却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让他们无法忍受。若非詹凌峰极力阻止,姚钱也在一边劝阻,他们一干长老在李作乐昏迷,他们为其检查身体之时,多半在希望破灭的愤怒下,就将其拍成肉酱了。
而此刻李作乐离开,看着他徐徐消失在雨中的背影,姚钱站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李作乐的眼神,也许是因为那一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的言语……
总之,他始终有一种“金麟岂是池中物,飞上青天便化龙”的怪异感觉。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个孩子已经废了,不可能再有前途,但是他内心始终有种怪异的期盼。期盼着他的——化龙之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