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在空气里的各个角落,奢侈得宛如宫廷般的复古装潢,暗红色的幕帘垂落在大堂的玻璃窗上,盆栽葱绿,大堂的水晶吊灯下,是在此处幽会的一对对情侣,吧台内,酒保正在擦拭着手中晶莹的透明高脚杯。
凌小昔手掌轻轻托住额头,黑色的女士外套早已被她随手脱下,搭在了高脚凳的椅背上,白色的蕾丝衬衫,最上端的两颗纽扣微微敞开,凸起的性感锁骨下,白皙如羊脂的透明肌肤,散发着让人怦然心动的魔力,袖口往上卷起,卷到手肘的部位,纤细的手腕,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暧昧的淡淡光芒,精致得如同玉石。
“再来一杯。”将空荡的酒杯推到酒保面前,凌小昔俏丽的脸蛋上,泛起了淡淡的微醺,清明的黑眸,略显迷离,仿佛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朦胧色彩。
酒保早已见惯了出入这里的各种各样的失意人,误以为凌小昔也是其中一个,猜测着,她多半是因为情伤,没有多说,静静的为她调制了一杯nikolaschika,凌小昔慵懒地咬住最上方的柠檬片,含着砂糖,一口将高脚杯中的白兰地吞入腹中,火辣辣的触感混杂着酸甜的味道,瞬间涌上味蕾。
这种鸡尾酒,后劲十分强劲,凌小昔想醉,可越喝,却愈发清醒。
午夜十二点,酒吧里的氛围瞬间从优雅变作了劲爆,原本昏暗的灯光逐渐黯淡,只剩下中央空荡的舞池,一束聚光灯照耀在正中心,彩灯五彩斑斓,dj在最角落的位置打着碟,慢摇的音乐,让脚下的大地似乎也开始颤抖。
原本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纷纷步入舞池,他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开始与身旁的伴侣耳鬓厮磨,气氛骤然间变得火热,连空气,仿佛也被这火,焚烧殆尽。
凌小昔迷离的眼眸浑浊地看向舞池中晃动的人群,他们在发泄,在疯狂的、卖力的、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亢奋,冰冷的烈酒再次涌入喉咙,她推开面前的杯子,快步走入舞池。
曼妙的身体被包裹在严谨的女士外套下,白色的衬衫,被五光十色的彩灯照耀出了绚烂的色泽,音符支配了她的身体,细胞仿佛在血液中沸腾。
“哗!”有人在她的身旁鼓掌,有人吹着响亮的口哨,有人贴身逼近她的身躯,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没有人看得清身旁的人的轮廓,劲爆的音乐似乎要掀翻酒吧的屋顶。
“呵,左总,怎么样,这间酒吧非同寻常吧?”坐在包厢内,身为国内一线品牌的设计师,jay暧昧地看向下方人群摩肩接踵的舞池,脸上挂着一抹坏笑。
左宵默今夜作为宾客,在这里与这帮上流圈的富家公子应酬,他精致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身旁陪伴着一名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伴,视线匆匆在下方一扫而过,却在中央那名正被人搂住腰肢,妩媚如妖的女人身上停顿住。
jay似乎发现了他的失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意外地挑起了眉梢:“咦,是生面孔啊,左总有兴趣吗?”
回应他的,是左宵默冷漠的背影,他竟一身冷色离开了包厢,步伐快速走下楼梯,挤开舞池内骚乱的人群,肩膀不知被人撞了多少次,可他的步伐却始终未曾停顿过,直到逼近早已酒气上脑的凌小昔,手掌用力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你做什么?”被他蛮横推开的男人,脚下一个踉跄,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舞池内的骚动,让那帮宣泄的男女纷纷停止了动作,惊滞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离她远一点!”左宵默阴沉着一张脸,怒声开口,手臂却死死搂住凌小昔盈盈一握的腰肢,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一般,将她霸道地揽入自己的怀中。
男人被周围围观的众人盯得火起,粗声怒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知不知道我是谁?”
“砰!”左宵默抬脚就是一脚,稳稳地踹中男人的胸膛,他嗷嗷叫了两声,在舞池中滚了一圈,撞上一旁的桌椅,哗啦啦,桌上的酒水无情地摔落到地上,左宵默优雅的放下自己的左腿,口中发出一声轻哼:“滚。”
“哎呀,这不是左总吗?”酒吧的经理得知了这里发生的骚乱,急忙现身上前来制止。
“她的账,记在我的名下。”左宵默竟连寒暄也不曾有过,将凌小昔拦腰抱起,从人群中穿梭而过,一身气息分外冷冽,那外放的骇人气势,让这帮看好戏的人下意识倒退了半步,为他让出一条通道来。
经理的殷勤,拍到了马屁上,他讪讪的笑了笑,等到左宵默的身影彻底离开酒吧,这才转过身,拍拍手:“大家继续,继续!”
地上哀嚎的男人被酒吧里的保全强行拖走,很快,这里又恢复了最初的纸醉金迷。
jay错愕地追出酒吧,却只来得及看见那辆保时捷的尾巴,无奈的耸耸肩,看来今天这场聚会是要提前结束了,仔细在脑海中一想,却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那名神秘女人的线索,又是左少的新猎物吗?
左宵默换床伴的速度,早已深入民心,jay也不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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