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如果再偏离少许,就会直接命中他的心脏,对方摆明了是想要他的命!
“真的是白珍珍吗?”凌小昔坐在轮椅上,沉思着。
她琢磨不透白珍珍这么做的理由,一个能够为了留住男人,不惜找人代孕的女人,真的会为了继承他的财产,对他狠下杀手?难不成是因爱生恨?除了白家的人,凌小昔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但她没有证据。
“叮铃铃——”口袋里的电话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凌小昔窸窸窣窣地从病服里掏出手机,来电赫然是邵启鹏的。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有些犹豫,在这种时候拨通自己的手机,定是为了昨晚的事。
“喂?”犹豫再三,凌小昔仍是接通了手机。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听说昨晚,你们遇到枪击了……”邵启鹏忧心忡忡地问道,刚醒来,他就听到了这个消息,躲避开别墅里的监视,拿回自己的手机,立马就和凌小昔进行联系。
他的担忧与焦虑,毫不掩饰,甚至连往日清润的嗓音,似乎也多了几分急迫。
“我没事,出事的人是他。”凌小昔平静地开口。
“你没事就好。”邵启鹏可不会理会左宵默的伤势,听到她安然无恙的消息,提高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启鹏哥哥,”凌小昔轻轻唤了一声。
“恩?”邵启鹏轻轻呢喃一句,对她亲昵的称呼很是满意。
“帮我一个忙。”除了他,似乎并没有人能够帮助到自己。
“什么忙,你说。”只要她开口,不论是什么事,他都会答应。
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的今天,依旧还是这样。
“帮我密切留意左氏的动静,在暗中……”凌小昔低声吩咐几句,手掌轻轻无助嘴唇,嗓音极低,哪怕距离她异常接近,也丝毫听不到她在同邵启鹏说些什么。
听完她的要求,邵启鹏迟疑了几秒后,才咬牙答应下来:“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他的答复,让凌小昔明显放松不少,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丝浅笑:“多谢。”
“你我之间,有必要这么生分吗?”邵启鹏戏谑地笑道。
只可惜,此时此刻,凌小昔并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情,寒暄几句后,便将电话挂断。
一连三天,除了左若欣和纪文修,竟再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他,凌小昔把小宇交给纪文修临时照顾,并且三令五申,不许对方把左宵默的病情告诉孩子,不愿影响到孩子的心情。
至于白珍珍,她的心思似乎都放在左氏集团上,丝毫没有要进入医院看望左宵默的迹象。
凌小昔愈发确信,她参与了这起枪击案的事实。
左宵默被伏击,白家纹风不动,白珍珍出面主持大局,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不少人惊呆了,只觉得,暗潮汹涌。
第四天,凌小昔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洗漱后,准备前往重症病房,看望左宵默,刚打开房门,就看见急匆匆走来的护士,眉头暗暗一皱:“是不是他的病情发生了什么变故?”
护士面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左总安然无恙,只是……”
“只是什么?”凌小昔急迫地问道,一颗心完全扑在了左宵默的身上,这几天,她一步也不曾离开过医院,公司方面,她请了一段时间的长假,工作,也被带到病房中处理,她的所作所为,被无数人看在眼里,在比对一下毫无动静的白珍珍,不知多少人,开始同情她,鄙视所谓的左太太。
“左太太在病房里看望左总。”护士沉声说道,毫不掩饰对白珍珍的不满,身为妻子,却在丈夫重伤昏迷的期间,不肯出现,这种女人,活该自己的丈夫被抢走。
凌小昔眉梢一扬,她可算是出现了……
“多谢。”拍拍护士的肩膀,她迈着优雅地步伐,朝着重症病房的方向走去,脸上甚至浮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护士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想不通,这种时候,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凌小昔欣长的身影,缓慢地走进重症病房外的走道,静谧的走道上空无一人,但玻璃窗内,却能看见穿着无菌服,站在病床边,握着左宵默的手掌背对着她落座的女人的身影。
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她双手环在胸前,身体轻轻靠在墙壁上,冷眼看着白珍珍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格外讽刺,如果真的担心,为什么三天不肯出现?一直到稳住了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才翩然出现,不是做戏是什么?
心头对白珍珍的不屑,愈发加深了几分,她那鄙夷、不屑的目光,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白珍珍眉头一皱,霍地转过身来,冷冷地对上凌小昔的视线,一股硝烟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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