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来的果肉,凌小昔刚要收手,却惊讶的发现,这人居然幼稚到咬住牙签,不肯松口,嘴角猛地一抽:“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幼稚。”
左宵默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他总喜欢逗弄她,看她炸毛的样子。
“小宇呢?”左宵默见好就收,他可不想真的把凌小昔给惹急了,这兔子急了还会挠人呢,更何况是她。
凌小昔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头翻腾的恼怒,没好气地说道:“我让你的助理帮忙照顾。”
“这样也好。”左宵默对她的做法很是满意,小宇年纪还小,有些事,他不应该知道,也不应该拿来影响到他。
“这算是夸奖吗?”凌小昔笑眯眯地反问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平静的态度让凌小昔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分外无力。
幽幽叹了口气:“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功成身退,这段时间为了照顾你,公司的事,我都没这么管。”
“你要把我一个人仍在这儿?”左宵默故意曲解了她话里的意思,露出了委屈幽怨的神情。
凌小昔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这人,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我每天下班就过来。”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见凌小昔的态度极为强硬,知道自己不论说什么,也不能说服她,左宵默只能点头同意。
临走前,他还不忘偷来一个香吻,凌小昔面红耳赤地夺门而出,那身影,怎么看都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左宵默微笑着目送她离去,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脸上的柔和瞬间消失,整张脸彻底阴沉起来,深邃如海的黑眸,寒光乍现。
“白珍珍……”一声阴鸷的呢喃,滑出他凉薄的唇瓣,嘴角扬起一抹讥笑。
房间里,似有暗流,正在蜂涌翻滚。
凌小昔匆忙离开医院,便拨通了邵启鹏的电话,约他在私人会所见面。
轿车突兀地停靠在会所外的停车区域,凌小昔径直走入大堂,前往雅间。
和式风的摆设,颇有些古典的味道,一扇竹子屏风,搁置在中央,雕花的窗户朝外开启,明媚的阳光洒落进来,床边的长案上,摆放着青花瓷的小型花瓶,上面插着一株红梅,白老虎皮的地毯上,一张矮几静静地坐落着,左右两侧,有四个蒲团。
邵启鹏靠窗坐着,漫不经心地泡着茶,袅袅热气模糊了他那张如玉般精致的容颜,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心情宁静的温和气息。
“来了……”听到开门声,他蓦地转过头,朝凌小昔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
“我以为我会先到。”凌小昔笑着说道,也没有和他客套的寒暄,在矮几旁落座,双腿微微并拢,极为淑女的优雅坐姿。
“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伴久等。”邵启鹏抬起手臂,为她满了一杯热茶。
“这是你的绅士风度吗?”凌小昔反问道,嗅着空气里那股清雅的茶香,只觉得沁人心脾。
邵启鹏笑而不语,“尝尝看。”
“你的茶道比起以前,长进了不少。”凌小昔仅仅只是闻着茶香,便能感觉到他泡茶的技术有所长进,至少比起五年前,要精炼许多。
“怎么今天忽然打电话约我出来?”邵启鹏将话题转开,清润的嗓音,合着这清香的茶水,让人心旷神怡。
这个男人,多金、帅气、温柔,符合每一个女人对白马王子的幻想。
凌小昔眼眸微微一闪,逼迫自己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左氏的事,你听说了吗?”
邵启鹏微亮的眸子划过一道黯淡的光芒,她约自己,是为了左宵默的事吗?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泛起了淡淡的苦涩与失落。
“恩?”邵启鹏的沉默,让凌小昔略感意外。
“左氏的动静这么大,圈子里早就传扬开了……”邵启鹏笑着说道,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他此时黯然的心情,至少,在她的面前,他不愿流露出丝毫的脆弱。
果然如此……
凌小昔心头一凛,“你掌握了多少?”
“左氏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流动资金全部投资到了和百凯阅的合作项目中,一旦再有外力轻轻一推……”他纤细的食指推动着桌上的茶杯,叮当一声,茶杯掉落在地板上。
“情况这么严重?”凌小昔一直以为,对于左氏的掌控,白珍珍顶多只是和左宵默平分秋色,怎样也想象不到,现在的左氏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这只是初步估计,再加上白家握有的左氏的股份,很难说。”邵启鹏给出了一个保守的答复,左氏虽然是国内珠宝界的大鳄,但比起百年老字号的白家,根基还浅,如果白老爷子铁了心要动手,左氏孤掌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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